衣角,布料在顾衡之袖口的那?块污渍上摩擦,他擦得又慌张又急促,力道重得像是?要把顾衡之的衣袖给生生扯下来。
那?块污渍黏稠得紧确实不好擦。
“奇怪了,先前这里分明是?干净的, 难不成?床榻上有什么脏污的物什沾到了袖子上?”顾衡之嘴角微翘,明知故问,紧接着,顾衡之又关切道,“陛下先别管臣了,只怕陛下的身上别也沾上东西了。”
顾衡之说着,就想把萧子政的袖口也拉过?来看看有没有沾上污渍。
“孤没有!”萧子政仓皇后退,一看就藏着秘密。
当?时顾衡之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似的,现在又这么问,这落在萧子政的眼中,就更显得自己的行为?像是?偷尝禁果。
他弄脏了太傅,在太傅不知道的时候……
萧子政心想,心虚得面红耳赤。
……
“陛下是?要起来了吗?可否让奴唤下人们进来侍奉陛下更衣盥洗?”
萧子政的动静实在是?太大,领事太监一边朝史官使眼色,一边在门外躬身问道。
“不必了。”顾衡之道,“我伺候陛下就是?了,这也是?臣子应该做的。”
顾衡之的沉稳自如跟萧子政慌张的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时间竟让门外众人不禁起了些疑心:
嘶,当?真是?陛下压顾太?? 傅吗?
顾衡之袖口上的污渍,最终还?是?被萧子政亲手擦掉了。
一想到太傅手心里可能也残留了些,萧子政都顾不得皇帝的威仪了,恨不得整个?人都钻到床底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