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约格泽昂只是看着他笑,浑不在意被血泡透了的上半身:“但凡我早点认清,也不会失去你。”
“雄主,”他指尖动着反握住凌长云的手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带着他扣上扳机,“对不起。”
“砰————!”
光能枪消去了大半音,这会儿外面什么也听不到,何主任带着两名医生躲在尽头角落里急得打圈圈,却是谁也不敢往那边挪一步。
“主任,这……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何主任一把年纪又天天盯着病例看,视力难免有些退化,只能从兜里摸出第二副眼镜叠架在鼻梁上,半虚着眼朝那边仔仔细细地瞅——
瞅了半天也没见门有开的迹象,抿着嘴眨巴了几下眼睛,纠结半天还是决定再观察观察。
“再等会儿。”
……
“你……”
约格泽昂把枪插回腰间,在唯一还算干净的袖子上擦去了淌进手里的血,抖着摸了摸凌长云完好无损的脖颈皮肤。
他笑着,眸子血红着,在一片朦胧血雾中迟钝地点了头:“好。”
“我们明天去离婚,”约格泽昂道,“这样能稍微原谅我一点儿吗?”
“……”
凌长云沉默半晌,到底偏头避开了他的手。
“我不恨你。”凌长云还是这句话。
我不恨你,所以不存在原不原谅,只想一切到此为止,从今往后再无瓜葛,各走各路了无牵扯。
约格泽昂眼尾沁出了血泪,在脸上划出了长长的红疤,割得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