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抛弃,只是,让它从姓氏变成我的中间名吧。她是强大的君主,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伴侣,她在我生命中留下的痕迹,我十分珍惜。”
“好的。”奥尔点了点头,突然问,“那我的妈妈呢?”
奥尔在普士顿和波塞科尼的个人简历上,国王是继母,生母一栏的姓名可是哈托尔伊莲·摩尔达纳。
“!”现在惊讶的就是亲王了,他当然知道奥尔说的是魔女生母,从认识奥尔到现在,他是对亲王的行为表示过不满,可从没开口为自己的生母争取过什么。
“她既然带着我远离了你,显然也是对你妻子的位置没什么想法的。可是,国王陛下毕竟只是国王陛下,我不是她生的。父亲,您第一位王后的名字,必须是哈托尔伊莲·摩尔达纳。而且,她不加你的姓氏,只用本名。”
“……好。”亲王看着奥尔,奥尔盯着亲王,亲王刚刚意识到,奥尔因生母对他产生的怨气竟然这么重。
奥尔唇角上翘:“未来每隔五到十年,我会来为菲特利茨宫进行一次魔法阵方面的修整,这些修整我都会整理成资料,交给您或您的继承人——弟弟妹妹们已经在回来的船上了,您也可以再生,但我的母亲,必须是王后。您必须写明白,继承权是我让出去的。
最后,这是我作为第一王子,留给菲特利茨宫的礼物。”
奥尔抬起双臂,透明的藤蔓从墙根开始爬上墙头,一朵接着一朵水晶玫瑰在墙壁上盛开。无论是残余的,还是后来人类加上去的,城市里的灯开始亮起,或黄或白的灯光照在玫瑰上,花瓣折射着灯光,有些地方的花丛外竟然挂上了彩虹。
“水晶玫瑰必须一朵一朵添加,这是我这段日子用魔法分身偷偷搓的,之前用魔法遮掩着。玫瑰的制作方式在这儿,祝愿你能让菲特利茨宫恢复曾经的盛况,父亲。”
随着奥尔的声音,四周走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奥尔,他们一个个走向亲王身边的这一个,最终聚合,只剩下唯一的一个。而这唯一的一个奥尔又走向了达利安,背对着亲王,对达利安眨了眨眼睛,用口型问“我帅吧?”达利安笑着拥抱住奥尔,两个人直飞天际。
“明明可以无声无息地散掉,却一定要来最后这一场。”亲王看着快速消失的小黑点嘀咕着,但不可否认,刚刚无数个奥尔聚合的场景,震撼感是挺大的,让他胸口发闷。他抬手,一朵水晶玫瑰也从他的指尖出现,当他举着玫瑰靠近城墙,玫瑰就从他的手中飞起,成为墙头玫瑰丛中的一朵。
“我们的菲特利茨宫……”亲王摸着藤蔓,神色温柔,“我们,回家了。”
如今的他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已经彻底拥有了诺顿,但诺顿怎么能和这里相比较呢?就算这里还是一片废墟。
血族·卡罗法兰氏族之王,蒙顿斯特·哈托尔伊莲·法伦那·卡罗法兰向全世界的异族发出召集令,血族卡罗法兰氏族的王城菲特利茨宫,重建了——结果他把两位女士的名都加上去了,奥尔觉得亲王这举动更多的是在应付他,真正的诚意没多少,其实有点生气。
一生谨慎的亲王,不,蒙顿斯特陛下在得到了菲特利茨宫后,来了一把大的。他在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大致在诺顿做了安排,并对菲特利茨宫做了简单的修整后,直接宣布,在卸任诺顿一切职务的同时,登基为卡罗法兰之王。
奥尔都想说他任性鲁莽,感情用事了。
但这位血族陛下在看见他的分身后,只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我有什么可怕的呢,奥尔亲爱的,我可是你和加西亚的爸爸。”
“……”手痒,但最近他没做什么坏事,不能打,真遗憾啊。
在亲王的召集令发出后,大量的异族开始前往中央大陆——甚至包括普士顿和波塞科尼的异族。
“加西亚,假如……你只是个普通的狼人,你会去吗?”普士顿和波塞科尼最近十年的人口都几乎只进不出的,今年虽然依旧进大于出,但普士顿的外流人口数量直线上升。
“会。”达利安的回答,果断得让奥尔都有点心塞,“在两千年的逃亡生涯后,异族对一个纯异族国家的渴望确实有点大。即便波塞科尼和普士顿实际由异族主政,同时有大量的人类觉醒成为后天的异族,可名义上它们依然是人类国家。对目前的异族来说,这样的国家依然缺乏安全感。”
“我也理解。”奥尔身体前倾,一脑袋怼在达利安胸口上了,“可还是伤心,好难过~”
达利安抱着奥尔,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加西亚,能叫我‘小可怜’吗?”
“啊?”
“我想叫你叔叔。”
达利安低低笑了起来,这家伙也没那么伤心。
“叔叔你要好好地安慰我~”
“当然,我的小可怜,你要怎么安慰,我就怎么安慰~”
老夫老夫的黑狼和血族……从原来的两个小天真,已经变成老戏骨了。
觉醒仪式的铺开,也果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一些平静了多年的国家,甚至发生了可怕的暴力事件——有参与者被绑架,有倡议者被暗杀,甚至还有官员一家被灭门的惨案发生。
派向各国的仪式相关人员,也不安全,食物被投毒,居住的酒店放置了炸弹,机械造物袭击车队等等。
游行的队伍也上了街,他们高举的标语上,丑化的蓝天使脸上被打了个红色的叉。
“来呀!蓝恶魔!来杀我们吧!为了光明,我们无所畏惧!”
他们要保护自己作为人类的纯粹性,除了这种高大上的原因外,也有各种专家教授在电视上告诉人们“你受苦,你受穷,你娶不到老婆,都是因为蓝天使把所有的钱全都抢走给异族了。”
奥尔: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也太强烈了。话术都不换一个的。
奥尔不着急,这些乱象,只是让他能多向达利安求几场安慰罢了。派出去的队伍都有退役的士兵转行的保镖保护(回国就重招入伍的那种),所有的袭击行为,都太小儿科了。某些国家太乱了,就把人撤回来,是不是再派出去,看情况再说。
反正,世界变得有些乱。而乱,经常是扩散的。反异族的思想,在西大陆大面积回流,普士顿和诺顿的国内都受到了小范围的影响,更不用说那些刚刚开始推行觉醒仪式的国家了。
西大陆再次出现了移民潮,少部分人前往波塞科尼,大部分人都朝着中央大陆去了。
各种乱子此起彼伏的十年过去了,奥尔和达利安再次互换了执政国家。卡罗法兰王国彻底走上了正轨,三国撤销了联合保护的公告,卡罗法兰王国以独立国家的身份,加入了联大。
这次两人互换后,同时取消了两国允许多国籍存在的法律,从此普士顿与波塞科尼的国民,将只会有一种国籍,所有政府官员更是必须只拥有本国国籍,这代表着,最多十年之后,他们俩将不再会交换执政了。
这竟然给两国的国民带来了一些恐慌——就让他们俩一直交换下去,以异族的寿命他们至少能活过两百年,国家能安稳强势两百年,这难道不好吗?
两国主要城市的行政机构门前,出现了自发聚集的人群,虽然两位领袖才刚刚开始执政,但民众已经开始“挽留”他们了,最后以两人分别发表电视演说后,人群才逐渐散去。
“确实如此五年后再次连任,也会是我最后一次竞选。但我们只是离开这个位置,假如国家需要,我们随时还会回来的。”演讲不算短,不过只有这句话是最重要的,也是民众最想听见的。无论他们只是出于自身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