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鼓。
撑的。
小野参喝完不打嗝却打哈欠:“爹爹,哥哥爹,宝宝好困。”
说着慢吞吞从桌子上跳下来又跑进那樽五彩瓷里睡觉去了。
“玩完吃,吃完睡。”
魏渝抱着肩膀感慨:“这才是小神仙该过的日子啊!”
魏承重新打回来一盆温水,听到这话挑眉笑道:“你觉得自个儿的日子比不上它?”
魏渝还真想了想,笑着揽着兄长的手臂:“肯定是不如小野参悠闲,但我也拥有哥哥还有爷爷夫子师娘的爱啊,要真让我选,我想也不想就选有哥哥的日子。”
忽然他见着兄长好像从袖口拿过什么轻轻塞到他唇边,他眨眨眼:“什么?”
“奖励你嘴甜。”
魏渝尝到嘴里才知道竟然是块甜津软糯的饴糖。
魏家兄弟用完早膳便带着涣哥儿去到新院见木匠杨泰。
甫一进院就听到滋滋啦啦的木锯声。
魏渝扬声笑道, “杨大哥,这大过年的怎么也做起活来了?”
杨泰擦擦额上的汗水,见着来者都是熟人, 也没去解腰间挂着的半边银质面具:“闲着也是闲着, 就把这些活做完了。”
“这是在做什么?”
涣哥儿放下药箱,有些好奇指着两个木头轱辘。
杨泰偏了偏脸, 不叫自个儿脸上的伤疤对着涣哥儿, 低头道:“年前儿从马桥晒场回来, 两位东家说陈老爷子上了年纪, 腿脚不便,可还乐意四处闲逛, 就让我研究研究四轮粟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