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教谕先前所讲,生怕自个儿遗漏半句真言见解, 更有甚者扯着魏承问:“魏学子, 商教谕那句刑赏忠厚之至论, 末解当如何?”
魏承不假思索道:“君子长者之道。”
“多谢魏学子, 正是这句!”
“魏学子还有这一问……”
“魏学子当真聪慧!竟然能复述教谕每一句所讲!”
魏承也不藏私,将自己的讲义分享给众人传览, 这又引得众学子感叹他字迹铿锵,笔锋凌厉!
旁处传来散堂学子的说笑声,倒是甲堂不少学子忍着内急拥聚在魏承书桌旁与其探讨讲义。
许训导看一眼立在不远处未走的商教谕, 道:“先生觉得甲堂哪一位学子有治世之才?”
商教谕捋一把胡子,冷冷道:“一群朽木!”
“都是朽木?”
许训导笑道:“我怎么见先生对魏学子有几分照顾?”
商教谕吹胡子瞪眼:“照顾?不过是那糟老头子总在老夫耳边念叨此人,老夫只不过想试一试这小子深浅罢了!”
许训导自然知道商教谕口中的“糟老头子”是哪位人物,遂笑道:“那不知先生以为此子深浅如何?”
商教谕张了张嘴,捋着胡须有点不情愿道:“尚可!”
话落, 挥挥袖子就走。
许训导摇头笑笑也跟着离去。
能让商教谕觉得学问“尚可”的人可不简单啊!
也是打这日起,魏承竟然多了个“活讲义”的外号, 就连其余三堂的学子在路上撞见魏承都要请教几句学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