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何时改道,何时修整,三队并两队过陷路,轮值守夜……这一路上虽说目前风平浪静,但处处都暗藏危险。
他们两个年纪小,大师兄等镖师不让他们守夜,兄弟俩过意不去,便主动担起帮忙做早食午食的活计,没成想这做饭也有说道,饭要干不能稀,肉粮排首位,每人要喝多少水,三分酒保平安……
且那做饭师傅还和他们讲了“三会一不”,便是会搭炉灶,会修鞋,会剃头,至于“不”,便是不洗脸,行镖路上风硬如刀,若是精细着洗脸,怕是没过一会儿脸就能皴出血口子,若是哪朝能洗脸了,那也就是说他们该回家了。
“哥哥,跟镖真有意思。”
罐罐也翻了个身挤在哥哥怀里,一双圆目灿如明星,纵使天黑,魏承也能看清他眼里的兴奋和喜悦。
“罐罐这两日学会了许多。”
魏承轻叹一声,将长大了些的小娃抱在怀里,他有些心疼又为罐罐高兴。
次日众人伺候牲畜吃过草料,自个儿又吃完噎人的肉馍又上路了。
行至一满是雾气的山地时,大师兄赵重骑着马过来了:“魏学子,罐罐。”
魏渝掀开厚重的布帘子,露出一张涂得黑黄小圆脸:“师兄,怎么了?”
赵重紧着眉:“后头听到狼嚎了,我想着让你们谁带着黑狼过去震慑一二,也省得弟兄们拔刀子,动手了。”
大师兄话落,一道黑影就蹿出马车。
赵重微愣:“它,它能听懂人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