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寒山寺美不胜收,素斋也是极可口的。”
听到有吃有玩罐罐就把去学功夫放在一边了,拍拍小手:“好哦,罐罐和哥哥去诗会!”
魏承其实是存了点私心。
他总想着罐罐少去一日武馆,那罐罐就能少挨点打。
再说罐罐腿上的青紫还未好全,若是再添新伤,他怕是会一气之下真的拦了罐罐。
而且罐罐今年六岁,再过一年就到了要交口税的年纪,总不能真以魏罐罐这个名字登上税薄,他早就想给罐罐取个大名。
诸葛夫子和陈老童生都有意想给罐罐取名,这两位长辈一个比一个疼爱罐罐,无论拒绝了谁似乎都有些失礼。
魏承便想起寒山寺高僧取名纳福一事。
正好明个儿要去寒山寺的诗会,取名这等大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他将《诗集百篇》前半部于心中通背一遍,刚要提笔默写时就听到一阵低低的呼噜声。
他垂头一看,罐罐额上汗珠密集,乖巧的闭着眼睛,卷翘睫毛垂着,小胖手抓紧他的衣袖,瞧那样子早已经睡熟了。
他轻轻拢拢罐罐黏在鬓边的发丝,用帕子擦掉他鼻子上的墨迹。又一手握书,一手以薄纸作扇轻轻给罐罐扇风。
这天气还真是越来越热了。
太阳下山。
罐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个儿已经在屋头的小炕上了。
他揉揉眼睛,小小喊了声:“哥哥。”
没听到哥哥应,却听到院中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小脸睡出两道红印,慢吞吞挤上小鞋子,边揉眼睛边走到两扇大开的木窗前,便看到了莫夫郎和涣哥儿正站在家中院子里,而院子外头正漫着一股鸡肉的香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