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文,来到杂货铺这一趟便花了五十文。
东西寄在铺子里,兄弟二人快步去了私塾,今日他们还是接着临摹字帖,听着诸葛夫子谆谆善诱道:“无论是县试,府试,还是更高远的解试,判卷官先入为主的是学子字迹书风,若做不到楷法遒美,你文章再如何文理优长也不会入了考官的眼。”
这话一出,众学子都谨慎对待起来,就连罐罐也被感染了,他小脊背坐得很直,眉毛严肃皱着,一笔一划的在……描竹影。
今儿诸葛夫子又给他画了几笔竹影。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知采行色匆匆走近书室对着诸葛夫子耳语几句。
诸葛夫子神色一变,叮嘱训诫他们几句就跟着知采离去了。
夫子一走,书室也传出来些声音。
“看来诸葛夫子娘子凶多吉少了。”
“听说诸葛夫子当年在考举人途中得知了夫人病重,都快到府城竟然随着家仆折返回来,若不是他夫人需要极贵的药材吊命,这诸葛夫子也不会成为这徽林私塾的塾师。”
“真是可惜,诸葛夫子当年中秀才时才二十出头,眼下十多年过去,人才辈出,还真是蹉跎了半辈子。”
“虽说如此,我倒是觉得诸葛夫子重情重义,夫人生病也不离不弃的照顾且还听说他夫人体弱不能育养子嗣,这也从未听说诸葛夫子纳妾,更没听说诸葛夫子有子,如此可见诸葛夫子对其夫人情深义重。”
没一会儿,诸葛夫子又心事重重的回来了,一众学子面面相觑,再也不敢私议夫子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