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道紧随不舍的目光消失了。
他带着罐罐快步走了两步,快凑近那对面的汉子的时候,装作不在意回头望了眼,不见刚刚那个货郎。
高大汉子看他们一眼:“你俩谁啊?”
“对不住,对不住,我俩认错了。”
高大汉子摆摆手,又步履匆匆的往前走了。
魏承这次松了口气,他也不敢再在镇上逗留,带着罐罐就去坐牛车回家。
看来以后他们两个小孩买东西要更小心点了。
回了草屋,魏承把罐罐抱在还热着的炕上坐着,给他褪了鞋,松了松袍子上的扣子,往他手里塞了兜今儿买的杏脯糕点就开始拾掇这些陶腾回来的物件儿。
他先把米面挂在火墙上,火墙上有几枚木钉子想必是王老汉在时钉的;又把买回来的酱醋调料和用洗净之后的碗筷碟盆菜刃整齐的摆在灶台边上;又拿着新买的地笼和魏家的地笼比较一番,仔细看来魏家的针脚更密,但买来的大,能装更多些蛙子,柳条筐子也是一样的道理。
都拾掇差不离了,魏承才爱不释手的摸了摸那把新买的斧子,有了这把斧子他也能上山砍柴了,也就不用再用镐头砸粗树枝,力气没少出还卖不上好价钱。
“哥哥,吃!”
罐罐小跑过来将一块杏脯塞到魏承嘴里,美滋滋道:“真好吃啊,和桀桀给的,不是一个呢。”
魏承嚼了嚼发现,他们买的杏脯更酸甜可口些,蜜香糅着酸津津的糯粉,杏皮有嚼劲,杏肉又软糯,滋味的确好上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