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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的男主一定行 第7节(1 / 2)

接下来该考虑的就是谋求自己的生计了,沈曼云打算到街上的裁缝铺子碰碰运气,如果在那里能找到活儿就好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好像和自己没有穿越之前的生活也没多大差别。

沈曼云想,不论在哪个世界,普通人的生活都是差不多的。

但燕飞光的到来,让她预想的“普通人”生活变得没有那么平凡。

“有空吗?随我来。”在某一天清晨,他敲响了沈曼云的房门。

沈曼云本以为自己下一次见燕飞光是找他还钱,没想到自己大早上一开门就看到了他。

她今天本打算去找个工作,所以穿得正式。

身上是款式大众的襦裙,外边披着及踝的白色外袍,头上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

沈曼云倒是很快适应了这个世界的生活,只是她没太适应和燕飞光相处。

“有空,做……做什么?”沈曼云小声问。

“还能像上次一样吗?治伤。”燕飞光对沈曼云点了点头,他对她是和宋玉尘一样的态度。

——疏离但不失礼貌,还带着对医者的尊重。

“我只会用针,治伤我不会。”沈曼云想,自己可不是医生。

“用针就可以。”燕飞光领着沈曼云下楼。

他今日没有穿救沈曼云时的旧衣裳,而是穿着一身墨蓝色的劲装,显得人身姿挺拔。

驿馆外停着燕飞光的那匹坐骑,那模样可怕的巨兽见到燕飞光倒是乖顺万分,早早就伏下了身子。

燕飞光跃上巨兽脊背,示意沈曼云也上来,巨兽将自己一边的翅膀垂下,方便沈曼云攀上它的身体。

沈曼云战战兢兢爬了上去,好在巨兽身上的空间很大,她不会贴着燕飞光。

巨兽扬翅起飞,跃至高空,沈曼云怔了会儿才赶紧将视线放到燕飞光身上,免得朝下看恐高。

就这样坐在燕飞光身后不远处,沈曼云要微微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肩膀。

她能看清他驭使巨兽时肩背的起伏,还有迎面而来的风将他墨黑色的发丝拂起。

就算他的发冠束得再好,那散开的发丝还是有一两根落到了沈曼云的面前,刺着她的面颊。

从书里书外到面对面,他们的距离近得有些出乎意料。

沈曼云一路注视着他,直到巨兽越过无妄城的中轴线,来到了这座城池的另一端。

快到目的地了,巨兽落地,燕飞光领着沈曼云来到无妄城另一半的城市。

在这里的街道上行走着普通的路人,但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他们面前的物体有时会无故漂浮,隐秘处会亮起怪异的光。

更有些人的身上会随心所欲变出一些奇怪的器官,直到燕飞光走近,他们才乖乖收了回去。

这里是……魂族的城市?

他们一路来到小巷深处,在这里有一位妇人开了门,她与普通的中年人类女性没什么不同。

在看到燕飞光时,她有些惊讶,连连躬身行礼。

“城主,你怎么来了,阿烈受的伤也就那样,打仗嘛受这样的伤很正常……”

“请到大夫了。”燕飞光侧身让沈曼云走过来。

沈曼云看到院子里有一位魁梧的中年男子正坐靠在椅子上,他面容沧桑,单侧的袖管空荡荡。

他的手断了,这种伤……她也能治吗?

沈曼云觉得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

“伤口已经恢复好了,不见血。”燕飞光对沈曼云说,“你试试,若不行也没关系。”

他提前安慰她,让她不要有压力。

沈曼云点头,那边燕飞光已示意妇人将阿烈的断肢取了过来。

木盒打开,内里躺着一段虎掌。

6于缓缓暮色里,燕飞光朝她伸出一只……

沈曼云低头看躺在木盒里的毛茸茸虎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下手。

那边燕飞光已坐了下来,他递给沈曼云一枚精致的银盒。

沈曼云打开,低下的眸光有一瞬间亮起。

银盒之内躺着十余枚粗细长短不一的血针。

它们不知被燕飞光用什么法术加固过,血气已消散得差不多,呈深邃的暗红色泽,更像是艺术品。

沈曼云是裁缝,见到这么一套针,难免会感到惊艳。

但念头一转,她又想到这些血针都是燕飞光用自己鲜血制作的,于是她轻轻叹了口气。

“有什么不妥?”燕飞光问。

沈曼云摇头,她将其中最趁手的一枚针取出,却发现银盒下还有暗格。

打开暗格,其下藏着一枚银制的顶针。

做了那么久的裁缝活计,沈曼云的拇指间难免会有薄茧,没想到燕飞光连这个细节也注意到了。

不能辜负他的好意,沈曼云深吸一口气,拿起木盒里的虎掌细细研究。

那边的中年魂族阿烈已褪下半扇衣裳,露出虬劲肌肉旁的手臂断口。

他没质疑沈曼云的专业性,只是沉默地朝她转过身。

手臂断了就是断了,除了沈曼云也没有别的人可以治疗他。

阿烈的身上还有许多陈旧的伤疤,沈曼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注视。

书中世界战事频发,想来无妄城现在这般安稳,也都是他们在前方守护着这座城池。

一定要治好他,沈曼云咬了咬牙,放下虎掌,低眸仔细研究他的伤口。

已经愈合的伤口比新鲜的创口更难找到血肉连接的规律。

凭求生本能愈合好的伤口仿佛一团乱麻,极难找到他们原本的断面在何处。

沈曼云拿着血针的手微微颤抖,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项艰巨的工程。

院内寂静无声,燕飞光本就是沉默性子,阿烈的妻子也在一旁敛息屏神,不敢打扰沈曼云。

在保持一个姿势许久之后,沈曼云终于找到纷乱线条的尾端,她倾身,执针将一根“线头”挑了出来。

血针极细,刺入肌肤钻心地疼,阿烈手臂肌肉瞬间绷紧,血点渗出。

沈曼云小声说:

“对不起。”

“不必顾虑。”阿烈说。

沈曼云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用以维持自己手部的稳定。

如果眼前的血肉是一幅绣品,那它一定是足以惊艳所有人的艺术珍藏。

这就是生命,复杂,生动,是造物最奇妙的作品。

她……她何其有幸能窥探到这样美妙的织物纹路,它编织的每一处细节都毫无瑕疵。

沈曼云擅长学习,只是领会了挑开“线头”的第一个动作,就让她能够熟练地将阿烈伤口处的所有血肉用针拆散了。

燕飞光对魂族的身体也并非没有研究。

他虽然没有沈曼云这般敏锐专业的眼睛与手,但他会根据自己的见解给沈曼云准备了合适的血针。

根据阿烈身体经络的粗细韧度不同,沈曼云飞速更换不同血针。

纤长手指拈着细得几乎看不见的血针,就仿佛是她的双手在无形中细致拆开了阿烈的伤口。

她的动作优美得像是在创造艺术品,而创伤的主人阿烈已痛得快要失去意识,但他紧咬牙关没有让自己昏迷过去。

魂族与人类不同,他们的睡眠更像死亡,身体所有机能都会下降到极致,

他们失去意识的身体与尸体无异,为了保持生机,他必须清醒地接受治疗。

一旁阿烈的妻子方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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