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他的皮肤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干燥、苍白,反倒是泛起健康的红润。
当泽利斯叼着棒棒糖、踩着拖鞋靠在阳台窗帘边时,发梢跃动的暖光会让杰森——相当老练的雇佣兵总会想起落基山脉的枫糖农庄。
杰森从未去过,他鲜少离开故土,但他阅读过足够多的文章,这些画面在他脑海自然晕染开。
眼前的‘six’是黑色短发,后脑勺几乎是贴着头皮剪的,额发很深,垂落下来遮挡部分眼睛。
他的面色惨白又阴沉,连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都结着层虚浮的霜,并未让他看起来温和半分,反倒是有一种阴戾的感觉。
同样是少见的红色眼眸,泽利斯的眼眸总是明亮的、时不时闪过一丝天马行空的狡黠,总是灵敏和有活力的。
眼前的‘six’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他红色的眼底几乎如浓墨一般粘稠,散发着死亡和腐败的气息。
老六与泽利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杰森意识到,但这张极为相似的脸仍然在暗示着些什么。
是基因窃取?还是说,无论是泽利斯还是眼前的老六都用着同一组基因,他们都是被猫头鹰法庭复刻出来、流落在外的产物?
“要冰敷的是你的脑子。”老六的声线像是生锈的钢锯在混凝土上拖行,他似笑非笑地说。
他抬手将额发别至耳后,这个与泽利斯如出一辙的动作,在被玻璃片划伤的手背上演绎出截然不同的暴力美学——泽利斯别头发时小指会俏皮地勾起,红发总漏下几缕碎发扫过脸颊。
而老六的每个关节都带着精密器械的压迫感,仿佛在给子弹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