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那阴森森的笑意瘆人。
“既然这样,现在我问你,你究竟想跟我享用晚餐,还是去赴卡特的宴会?”
玛姬沉下心来看着克利夫特,他也低头直视着她的眼睛,尽管声音怒气冲冲,可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的期盼简直要化为实质。
玛姬嘴角轻轻抿了起来。
“…我得参加宴会。”玛姬对克利夫特说,“如果没有意外…”
这将是最后一次。
“不用说了,”克利夫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卡特宴会的确比较重要,玛姬小姐。”
他脑子里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终于抑制不住地燃烧起来,玛姬在对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了,紧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控制住自己,彬彬有礼地朝她一点头,大步离开了。
见鬼!真是见鬼!一番情意喂了狗!
塞纳河上的风停住了,诺大的卧室闷热地一丝气息流动都没有,束腰紧紧裹住玛姬的腰腹,让她愈发心烦意燥。
她描了眉,涂上口红,拿帕子轻轻擦拭额角的细汗。
紧接着拿起桌子上的手包,往门口走去。
这栋小公寓总共有三层楼,她住的是三层的客卧,克利夫特在二楼。
从楼梯角拐过二楼时,她忍不住往里面一望,左边的卧室房门紧闭,右边的书房留着一条缝,透过门缝,可以看见克利夫特站在窗边,双手撑着窗沿,头低低垂着,只穿一件宽松衬衫,外套被随意丢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