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隼般的眼睛在弗赛市游荡,而货船的鸣笛声就像催命的号角,显然她把冉阿让推上奥德修斯号时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
自然她很快为这个轻蔑的想法付出了代价。
克利夫特亲了亲她的头发,声音低低的:“我知道,我知道,但这不是你的错,那些糟糕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可以过安心日子了,眼下巴黎乱成一锅粥,弗赛市倒是平和起来,我们回去吧,也能让你好好养伤。”
他没听见玛姬说话,便又道:“或者你打算去什么地方,普罗旺斯的天气不错,尼斯有和你的眼睛一样蔚蓝的海洋。”
玛姬的眼睛亮晶晶的,几乎有一瞬间克利夫特以为她要答应了,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眼底溢出的泪珠。
“我希望有一天会有这样的日子,”她笑得苦涩,“但皮埃尔死了,我失去了最亲爱的哥哥,我心都碎了。”
克利夫特的手在口袋里摩挲着白贝母项链坚硬的轮廓,犹豫了一阵,他缩回手。
“我陪着你。”他低声说。
玛姬仿佛没有听到他而话,她慢慢抬手抹掉睫毛上的泪水:“但巴黎还有莉莉莲、还有冉叔,他们会是我往前看的动力。”
克利夫特向前倾身目光紧紧盯着玛姬,“莉莉莲出嫁需要嫁妆,皮埃尔的坟墓还在公墓阴暗的角落,沙威还在寻找冉阿让的踪迹,你此刻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