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回答,安灼拉忽然抽出腰刀,唰地一声对准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
“把枪留下,先生。”
那人慢慢地转过头,贼眉鼠眼,正是德纳第,他哆哆嗦嗦地把手里的警枪举起来,张嘴就道:“我是想要革命的,我是支持革命的,先生,我在为你们搜罗武器呢!”
安灼拉示意玛姬拿走枪,把德纳第脑袋上的刀移开了一点,冷冷道:“先生,前一刻你还在搜罗我们同伴的钱财呢,你不能只在赢的时候才爱国。”
德纳第不会为安灼拉的斥责自惭形愧,但会因为他手里的武器手脚发软,他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跑了几步,摔进水沟里,不见踪影。
安灼拉朝他的背影看了眼,反手把刀插进腰间,转向玛姬。
“枪你自己留着,”他蓝色的眼睛比天边的火光还要明亮,“既然你还在这里,我要你到布尔白街去告诉皮埃尔,到钟楼连敲三次的时候,就是共同进攻市政厅的时候。”
玛姬一愣,下意识就想要拒绝,安灼拉已经走进烟雾里去了。
从烟雾里传出一声枪响,紧接着是重物轰然倒地的闷响,玛姬打了个哆嗦,睁大了眼睛望去时,就听见安灼拉大声说话:“加布!把他拖到门后!约瑟夫!你找一块门板把那边的缝隙堵住!”
又是几声枪响,四下里忽然安静了一瞬,裹着硝烟的耳鸣声在玛姬脑子里横冲直撞,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升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