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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朗德在他身边压低声音说:“你不会以为你能出狱全凭运气吧?克利夫特,你把她一个人丢可真够意思!”
克利夫特脸色很平静,他慢条斯理地把纸叠起来,放进口袋里,抬头问:“那你说,她现在会在哪里?”
杜朗德叹了口气,心想公白飞和亚当都会点医学知识,也许是回家去了,便想着把克利夫特的伤口处理好让他去探望,他一边处理,一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克利夫特猛地站起来,杜朗德一剪刀差点重新喇开伤口,吓得他一哆嗦,刚想破口大骂,就见克利夫特一把抓起他新买的大衣,说:“我去看看。”
大衣!杜朗德眼睁睁地看着崭新的羊毛大衣包裹上那具沾满泥浆、海水和鲜血的身体,心疼得无比郁闷,脸色也变得僵硬:“…你小心伤口…”
克利夫特根本没注意到好友不好看的脸色,他的脑子已经像岩浆一样翻滚起来,一边想着或许他欠玛姬一个道歉,一边又觉得玛姬欠他一个解释——她应该早点告诉他,他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他带着点轻松的神气想,只要见到玛姬,什么都好办了,见到玛姬再说。
他们推开吉许家的大门,一个陌生的人脸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他们。
“你是谁?”克利夫特冷声问,他环顾四周,屋子里除了壁炉,几乎空无一物,他急促跳动的心脏忽然被一只手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