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不薄,听说他是做船员起家的,果然只有经历过苦日子人,才会对底层人报以善意。”
“我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是很清楚,”玛姬轻声回答,“他有时候很自信,有时候又敏感多疑,就像阴晴不定的天气,我无法准确形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心为我着想,尽管大部分时候那不是我想要的。”
古费拉克对这人更加好奇了。
他们来到债权人监狱前,这是一座只有三十岁的建筑,但年轻的年龄并不意味着它有着年轻的身体,烟草味儿、煤灰味儿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呕吐物的酸臭味会冷不丁从某处窜出来,把过客打个措手不及。
玛姬只是走上台阶,就听见门厅里不绝于耳的咒骂声,这种精神攻击比尚可隔绝的气味更折磨人,她的脑袋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把铜纽扣扣到脖子上的警察推开玻璃门走了出来。
她闻见一股日夜奔波,没时间洗澡的身子发出来的潮湿臭味。
“我要见监狱长。”她对那人说“你是监狱长吗?”
那人沉默了一会,才说:“你看清楚了,我是沙威。”
玛姬定了定心神,看清了沙威那张倍受屈辱的脸。
她心道不好,连忙说:“我昏了头,没把您认出来,希望您不觉得冒犯。”
沙威没理会她的道歉,他看着她:“我出了一趟公差,回来后便去了一趟档案室,在那里我遇见了一个人,他正想将他偷窃的物品放回档案室——我很好奇他的身份,你知道他是谁吗?玛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