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巨大的玻璃窗,但由于财政紧缺,已经有好些年没有仔细清洁过,穹顶挂满了粘着灰尘的蜘蛛网,玻璃窗糊满油渍和烟灰,将光线挡得一干二净。
所有人都沉默地等待着,法庭里站着好几个警察,但只是用眼神互相催促着,脚下纹丝不动,最终是一个年轻警察受不了这寂静,从口袋里掏出火柴划亮。
等警察吭吭哧哧地费老大劲点亮蜡烛,使周围都亮堂起来后,古费拉克才慢悠悠地走到录事官面前。
录事官两眼直呆呆地瞪着这个来势汹汹的年轻人,犹豫着是否要起身将位置让给他。
古费拉克抬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他不用离开座位,便低头在他面前的写字台上那堆“证物”里挑挑拣拣。
“这个不是,”他拎起一片带着血迹的布片丢到一边,那是从卢布瓦生前穿着的衣服上裁剪下来的,“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
古费拉克的心理素质算是很不错,在审判团刀子般的目光中仍然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过了半刻钟,他举起手里的一张纸,薄薄的,皱得像缸里的咸菜叶。
录事官离得最近,就照着纸上的字念出声:“…伤情鉴定…报告。”
“对,卢布瓦先生的伤情鉴定报告。”古费拉克点头,他兴致昂扬、活蹦乱跳,更像是在进行一场鼓动人心的演讲,俨然忘记自己身处庭审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