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便能瞧见玛姬那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不停地扇动,她的声音因为寒冷而有些沙哑颤抖,与平日里比起来不算悦耳,但亚当清楚地听到,胸腔里,自己的心脏正像鼓点一样跳动,一声比一声大。
“膛线痕迹?”他突兀而失礼地打断她,声音像在沙漠里行走好些天没有喝水的人一样干涩,“为什么你会想到这一点?”
又来了,玛姬心想,她处理这个问题已经算是轻驾就熟,但当她抬眼望向亚当时,竟从他乌黑如墨的瞳仁里看出来一分神经质的紧张。
不知怎地,玛姬准备好的说辞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她张了张嘴:“我…”
亚当忽然笑了,他收起伞推开家门,又抱着玛姬的头揉了揉,浑身洋溢着一股愉悦的气息。
“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了。”他抓住玛姬的肩膀晃了又晃,“这个简单。”
玛姬睁着眼睛望着他。
“偷,”亚当微笑着说,“自然也不算,你知道的,正经人的事,怎么算偷呢?”
玛姬的嘴唇有些颤抖,她感觉到太阳穴上的血管胀了起来,嘭嘭地跳着,亚当正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锋利的探究。
“那就去偷,去抢,去杀人,”玛姬转头望着窗外,等再回头与亚当的眼神对上时,那种慌张与心虚已经荡然无存,“无论如何,我不能错失能够救人的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