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夫特带到前一天晚上的监狱里。
皮埃尔那厮就是这么轻飘飘地称呼他,玛姬身边怎么净是不识礼数的人,克利夫特心中微愠,但玛姬正挽着他的胳膊,微笑着对亚当说:“这位是崔维斯克利夫特,亚当先生。”
这股子气还没能冒出头,就被一下子戳破了。
算了吧,他这么想着,板着脸伸出手与亚当握了握。
亚当重新带上帽子,诚恳地解释:“我的好友受了点伤——我是来探望他的。”即使他只见过安灼拉三四次,但这并不妨碍他称呼安灼拉为好友。
“你是个热心人,”玛姬解开披风的系带,克利夫特很贴心地帮她把被雪水浸湿的披风取下来,挂到衣架上,趁着他离开的空档,她压低了声音对亚当说:“多亏你帮忙…”
“我应该做的。”亚当同样压低声音,“可我心里还是不踏实,但凡碰上警察检查货物,这事准要遭殃,正巧我这几天要去趟巴黎,如果有什么不对劲,我就能及时搭把手。”
亚当对这事的上心程度超出了玛姬的预料,毕竟只有她拥有上帝视角,在旁人眼里,冉阿让仍旧是那一个越狱潜逃的犯人。
很少会有像皮埃尔一样不问前因后果就把自己搭上的傻子。
“有皮埃尔在船上呢。”玛姬说。
亚当露出了不信任的神情,他张了张嘴巴:“你往后做什么打算…”玛姬刚想开口,但克利夫特已经走了过来,于是亚当碰碰帽子,装作彬彬有礼地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