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从克利夫特眼里看出什么,但她只能看见他明亮的瞳仁里跃动的烛光,紧接着他轻轻在她脸颊上一吻,以一种舍身成仁的神态,一把把她推进地牢里。
地牢里跟冰窖一样。
蜡烛暗得连眼前的路都照不清,玛姬试探着迈出一步,身后的铁门就轰地一声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与世隔绝的密室里充满铁锈和干草腐烂的味道,昏暗的火光在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除此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没有风,也没有声音。
“皮埃尔!”她颤抖着叫了一声。
深处有人发出点动静,那是铁链在地面拖拽的响动,紧接着那人用干涩的声音问:“玛姬?”
玛姬摸索着走下台阶,把蜡烛往前送了送,借着微弱的烛光,她看见了撑着身子坐起来的皮埃尔,他还穿着那日出门时的衣裳,大衣已经沾上了泥土,衣领子皱了,脸颊有些乌青,左手上拴着一个铁环,链接着沉重的铁链把他焊在地牢的角落里。
兄妹俩一站一立,相互对视了有几分钟,做兄长的脸颊枯瘦,眼中闪烁着复杂、甚至可以称之为心虚的光芒。
做妹妹的先是担心,而后看见兄长除了瘦一点毫发无损后,那担忧就化作愤怒。
“我们这些天都在找你!”她把蜡烛放到地上,一头撞进皮埃尔怀里,带着哭腔说,“你到好,跑这里躲悠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