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玛姬的蓝色眼睛干净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质,她直视着菲利普,缓慢地摇头。
“抱歉,我真的很想…但是…”
你年纪大得能当我爷爷,一年也就赚个一两千法郎,她还不如去当家庭教师。
她没敢把嫌弃说出来,因为她仍然需要他,正当她绞尽脑汁地思索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高昂的马鸣。
她几乎是如释重负地扭过头。
穿着高档礼服的车夫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一双黑亮的牛皮马靴从车门跨出。
“克利夫特。”
克利夫特抬手一碰帽檐,微微颔首:“玛姬小姐。”
玛姬知道自己的心正在难堪地跳动着,但她拼命用指甲抠住手心,刺痛刺激着她绷紧到极致的心弦,轻而易举地化作流淌在眼中的泪水,化作击溃男人防线的利器,她飞奔着扑进克利夫特的怀里。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做,但她知道这很管用。
克利夫特垂眸看着她,高腰线的淡黄色长裙在胸线以下保留了宽松的廓形,但上半身又是收紧的,长裙的内衬是光滑的绸缎,而外衬罩着一层朦胧的薄纱,低低的方形开领罩上一层透明的薄纱,展示着她柔美的肩颈和婀娜的体态。
她埋在克利夫特的怀中低声啜泣,克利夫特停顿片刻,自嘲地想他真的没救了。
玛姬从一开始便对他很友善,尽管她并没有说什么,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流露出痕迹,但克利夫特知道她肯定是需要什么的,那些他正好不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