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杖走到巷子外,然后坐上他那辆敞篷小马车,嗯,差不多就是我们现在在的位置。”
她站起来,又想推开门下车,但这一次克利夫特有了经验,牢牢把住车门,他的举动是强硬的,但眼中的怯懦一闪而过:“玛姬…”
他慢慢地询问:“如果我在巷子外等你,你能看见我吗?”
他看见她仰着头,似乎在认真思索,他略微看得见她从碧蓝色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微笑仿佛跳动着火光,就连耳边发皱的矢车菊也绽放着翠兰色的光华,阳光勾勒出她挺翘的鼻子和弯弯的嘴角,她终于完全转过脸,很认真地对克利夫特说:“如果我有拉开纱帘的话。”
玛姬推开家门的时候,吉许夫人刚好把烤焦的面包取出烤炉。
“妈妈,”玛姬伸手掰开面包,果不其然看见焦黑的内芯,“您这次不能怪托特律兄弟了吧?”
妈妈每次都能把面包烤成黑色,但是她每次都能找出五花八门的理由。
“…这次不是他们,”吉许夫人摸了一把汗,坐在椅子上忧愁地看着面包,“是因为我不太舒服,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
“您这样太危险了,”玛姬往煤炉里看去,一整块黑煤已经烧成灰烬,只余一点火星闪烁,她舀了一瓢水浇灭炉子,“没人在炉子边看着,要是起火怎么办?其实也不需要您亲手做面包,我可以去面包坊里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