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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1 / 2)

“就是就是,女公子可是说了,她一力创办学校,但愧疚于不能教大汉百姓都能读书识字,心感遗憾,才想到推行私塾,只有你这等迂腐的人才会有此想法?”

“难怪做不了官就靠老母和妻子养,有手有脚还读书识字,我都想不到能混成这样。女公子好心给出建议,居然还不领情,”

最后一个人简直是杀人诛心,被说的人说又说不过,立刻掩面而逃。

家里有点闲钱的人都在讨论这个事,他们心里都有小九九,有些厉害有主见的人家居然还暗自挑好名声的盯着,大有一副发现对方去登记的苗头,就立刻带上束脩上门,把自家孩子送去。

此事一出,要点还不在普通百姓,他们的争吵说到底“无足轻重”,民意只有在自身杆子硬的情况下才对上位者有威胁。

曹穗提出来私塾,土族自然明白她要做什么,换作几年前他们只会嗤之以鼻,嘲笑曹穗在痴人说梦。

可如今却无法再抱着轻视不看重的心态来看待,毕竟她过往行事便奇异,而且曹穗落实力度实在可怕。

说实话,曹穗是有做好被攻击的准备,俗称挨骂。

但是挨骂的角度确实让她都啧啧称奇。

“你是说,他们抨击我玷污读书的圣洁性,认为读书人开私塾、收束脩是对他们的侮辱?”

曹穗满脸惊奇,问出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哪个蠢猪想出来的攻击点,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一鸣惊人”到她。

貂蝉可能也觉得这种说法很没脑子,不像是土族能想出来的点子。

“女公子不用为这些滑稽之言动气,此言论一出,连百姓都知道反驳。”

百姓读书是为了什么?

他们说不出来什么为朝廷社稷、为苍生黎明的大话,他们的目的也很纯粹,挣钱过好日子。

现在冒出来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说读书人收束脩是被侮辱,难不成要分钱不收?

那日后他们的孩子读出来,冒出来黑心掌柜说读书人不能谈钱,那他们找谁说理去?

曹穗表示她没生气,只是这个言论属实震惊到她,“这真的不是你们放出去的?”

她怀疑地望向貂蝉,觉得这一出很像是自导自演。

貂蝉理解她的想法,她也怀疑过是少府有人为了邀功故意放出这等蠢笨如猪的言论,反向来支持女公子的政策。

“不是少府。”貂蝉言简意赅地回答。

曹穗收回怀疑的眼神,语气中还是浓浓的不理解,“等着吧,这也不像是土族的手段。”

要抨击也不能找这样一个突破点,土族主动当傻子,她都不会真把人当傻子。

果不其然,平静了几天后,曹穗便收到了朝堂之上的弹劾。

这次不是小打小闹,而是直接上书曹操,弹劾少府卿罔顾师徒人伦,新出的政令若是推行,则是将师者的尊严重重践踏,日后定当形成既不尊师也不重道的现象。

尊师重道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很沉重的词,弹劾曹穗的时候将这四个字挂在嘴边,效果确实很好。

曹穗面无表情地看着曹操送给她的原文,看完只有一个想法:x

骂得真狠。

她还没重温第二遍,曹穗手里得折子就被人抽走,曹穗不同抬头都知道是谁。

少府除了杨修还能有谁如此大胆。

“杨修,你这是恃宠而骄啊。”曹穗还抬眸打趣。

杨修扫了一眼折子脸色黑得可怕,“如此狗屁不通的东西,看它作甚?”

他对送来东西的曹操也很大意见。

曹操还笑得出来,往后一靠,全然没有动气的模样。

“杨尚书令,还得多多修身养性啊,气性这么大。”曹穗嘴上还在调侃,朝杨修伸出手,又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来。

杨修顺着她的意,“你看这些做什么?”

曹穗撑着下巴悠悠然,“外面是不是骂得很凶?”

杨修想要狡辩对上她的眼睛都说不出口。

曹穗轻叹一口气,“大冬天的还能如此有精神地骂我,可真是叫人敬畏。”

杨修露出不赞同,曹穗还有空自娱自乐,“我果然是邺城的风云人物。”

杨修不想让她去听外面的声音,可惜当事人还挺看得开,起码他都被气得不行。

曹穗手抚上他过分阴沉的脸,“别想坏主意,我自已来处理。”

杨修瞧着刚肃君子,但实际肚子里的坏水一点都不少。

杨修轻轻贴上她的手,“于公,我是少府的官员,于私,我和你夫妻一体,我帮你解决难道不行吗?”

曹穗挑挑眉,“当然行,但得按照我的方式来。”

曹穗可没什么要将两人分得清清楚楚的意思,不过是考虑到二人行事还是有所差别,想到的法子也会不大一样。

杨修:“你已经有对策?外面骂得很凶,不是百姓的声音就能掩盖的。”

杨修提醒她此事不能像以往那般通过百姓来镇压某些人的声音。

曹穗:“骂我骂得这么狠,我自然得光明正大的驳倒他们。”

她又不是泥人,被指着鼻子骂不是不生气。

曹穗表示,她受了多年“全文背诵”之苦的意义终于要来了。

还是没办法厚着脸皮署名曹穗:都让开,我要装波大的

曹穗和杨修卖了个短暂的关子,十分有耐心的等外面的人骂完,每日进出少府还会发出感慨,居然没有人扔臭鸡蛋和菜叶。

百姓:哪里有这种习俗我们想去凑凑热闹。

骂曹穗的人:他们的生活里就不可能出现臭鸡蛋,更遑论堂而皇之去少府扔,又不是真的不要脸面。

曹穗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她好吃好喝好睡面色红润,曹操倒是等不及了。

回到丞相府用膳的时候,曹操看着外面冷水吹得骨头都要冷掉,她还有心情回来用膳。

“尽快把事情解决了,还有不久就要到年底,我可没心思给你善后。”

丁氏望着曹穗快五个月的肚子,也带着些担忧,“若是你没那个精力,让你阿父帮你处理了就是。”

曹操:“……”

他才刚刚说完,立刻就被打脸。

曹穗都快被老父亲的脸色笑岔气,“阿母,居然连你都知道,骂得可真狠啊。”

丁氏没好气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阿母又不是不问世事。”

她余光扫到默默扶着女儿后腰的手,心中满意极了。

曹穗立刻乖巧应道:“竟然都让阿母操心,是我的过错。阿母放心,过几日就能解决。他们不是说我不尊师重道嘛,我让他们开开眼。”

曹操都生出好奇,“你如果打算让文若他们为你发声,可就走了一招臭棋。”

曹穗得意道:“阿父别猜了,我走的肯定不会是臭棋子,因为我只会掀棋盘。”

曹操并不懂曹穗这种由内而生的得意感,口头上敷衍地鼓励,“那我睁大眼睛看。”

曹穗让貂蝉拿着小本本给他记下那些跳得高的人,无论是官身还是白身,曹穗都照记仇不误。

见到厚厚的一沓名单,曹穗难得直观地认识到她有多遭人恨。

而且,这几日又多了一种声音,认为私塾学师的标准太过简单,是对为师者的极度不尊重。

换而言之,难道是谁都有资格当老师吗?

如果说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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