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出来一个不是很成熟的小建议,“你说,我若是提前做小抄,阿父会相信吗?”
杨修就静静地看着她,曹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知子莫若父。
更何况曹穗自已在这方面也不是弄虚作假的人,不然这么多年,不会没有流传出一首能传颂的诗赋。
曹穗确实做不出来,她平日里脸皮厚,但在这种事情上弄虚作假,还没做心就开始打鼓。
她破罐子破摔,“反正有那么多弟弟,还有曹植和曹冲在,阿父的面子有儿子捧,轮不到我上去丢人现眼。”
杨修又不乐意了,觉得她说自已说得太狠,“怎么能叫丢人现眼呢?人各有所长,不会吟诗作赋又如何?”
曹穗对于他的偏向很高兴,也没那么焦虑,可能最主要的是,她还有个伴儿。
曹昂的文学造诣算不上差,但想要作出像曹植他们那样能流传的名篇,还是很有距离的。
他的水平就停留在上学时应付学师的程度,和曹穗算是难兄难妹。
杨修的消息果然准确,没过半个月,曹穗就接到了曹操的通知,选定了日子要登铜雀台。
曹穗还被光明正大地漏题,曹操原话是,“自已憋一首出来,别到时候支支吾吾不出声,又怪我冷落你。”
这份好意……曹穗心领了,这种东西憋是没办法憋出来的。
“阿父,诗赋这种东西,在精不在多。子建、子桓还有仓舒在这方面的造诣远超于我,到时候他们定会捧场。阿父就别为难我一个怀孕的女儿了,自小到大,我若是能写出像样的诗赋,那么‘赞颂阿父’早就出自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