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弄出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世上还有比这更加糟糕的事情吗?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甚尔穿上外套,不以为意。
她的手不争气地抖个不停,于是火光也摇曳得更加厉害了。她嘀嘀咕咕,像个忧心的小老太:“怎么办,我有种该死的负罪感。”
“什么负罪感?”他还是不懂,真让人怀疑是不是在装傻。
她惊愕地眨眨眼:“我们把别人家的地毯烧黑了耶!”
“这房子本来就很破了,再加上一点焦黑痕迹也没事的。”
果然,甚尔一点都不在乎这点小事。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禅院惠的小脑袋也耷拉下去了,可怜兮兮地望望甚尔,又看了看一脸紧张的五条怜,显得更加不自在了,小声念叨说:“我做错事了吗?”
“没事没事,和我们惠惠没关系啦。”五条怜安慰着他,顺便把问题统统往自己身上揽,“怪我怪我,怪我没把马克杯拿走。”
当然,也要怪某些大人毫无安全意识。
这么想着的五条怜偷瞄着甚尔。
绝对是读懂了她眼神中的这点责怪,甚尔毫不犹豫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吓得五条怜整个人顿时站直了。
“你干嘛!”
“要说我坏话就正大光明地说。”这番发言不知道能不能纳入到“大度”的范畴之中,“别憋在心里,我看着都觉得难受。”
“……哦。”
反正说了也得挨打,她知道的。
于是默默地在心里做了个鬼脸,勉强算是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