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怜就钻进了厨房里,一时也不知道她在捣鼓什么,只听到砧板被剁得咚咚咚的声响。甚尔努力不让自己太过在意她的情况,但脚步果然还是不知不觉地踱到了厨房门口。
鲜红,满目鲜红——还以为是一砧板的血,仔细一看全是都是剁得碎碎的番茄和流淌出来的汁水。五条怜举着刀,正在盯着锅子里沸腾的水发呆,越看越想是个奇怪的杀人魔,而禅院惠就待在旁边旁观,一副很好奇的模样。
总感觉五条怜又要把他的儿子教坏了。
抛开着没劲的念头,这种场合怎么看都不适合多作停留。甚尔准备溜走了,刚迈出一步就被叫住了。
“甚尔,我问你。”
这句询问也像是奇怪杀人魔说出来的话。
于是甚尔停住脚步:“干嘛?”
“我们家的盐呢?”
“家里哪来的盐?”
他以一种理所应当的的口吻说,事实上这件事也确实有有够理所应当的。
在一个从不做饭的厨房里找不到调味品,这不很正常吗?
虽然对此很是理解,五条怜还是忍不住嫌弃地撇嘴。
“我们家好简陋哦。”
住在新宿热门地段塔楼顶层的五条小姐居然只是因为缺少了一点盐就给出了这种气死人的发言,听得甚尔无话可说。
“那把你发配回以前的廉租公寓里去。”他以一种要挟般的口吻说。
被吓到了吗?倒不至于。但清水煮乌冬面的寡淡味道一定在这时候重新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