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沉默了几秒钟,忽然放声大笑,抬手拍拍她的脑袋,不小心弄乱了她的头发。
“笨蛋。”他先是笑骂了这么一句,才接着说下去,“我的行动已经开始了——事先声明,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所以你别劝我。其次,你觉得我这种人真的能够做到毁灭世界吗?”
五条怜小声嘀咕:“就是你这种人才更容易把世界毁掉呢……”
“又在叽叽咕咕什么?”
“没什么。”她故意提高了音量,把章鱼烧塞进嘴里,“我也知道你不会听我的。”
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多嘴说一句。
“放心好了。”甚尔眯了一口麦茶,“就算杀死了这个星浆体,世界也不会毁灭的。这个星浆体只是明面上的诱饵,毕竟重要的东西不可能只备有一份,不是吗?”
说着这话的他,很刻意地在“这个”一次上加了重音,也很刻意地看了一眼五条怜。她装作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低头吃下所剩的最后一颗章鱼烧。
“那就去做吧。”她说,“反正我改变不了你的想法。”
“还有个重要的事情。”
五条怜不耐烦地扯扯嘴角:“你不要老卖关子。”
“我正要说了。”被她这么一怼,甚尔也有点不开心,“负责保障星浆体顺利同化的——换句话说就是我们的对手,是咒术高专的家伙。”
咒术高专……
听到这个词的瞬间,胸腔忽然变得空落落的,心跳像是要飘到不知何处去,也可能是将要沉到不知何处去。洗手液的草莓味从胃里翻上来了,真恶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