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还是没有停下,所见所感,甚至连睫毛上凝着的冰霜,到处都是白蒙蒙一片。
这可不是什么适合徒步的环境,要是能遇到遮挡风雪的小木屋躲一躲就好了,可惜走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半点人造的建筑物,而且甚尔看起来也不像是想要止步的样子。
“再不抓紧时间,他说不定就要逃到俄罗斯去了。”他是这么说的。
明明买船票的时候还满不在意的,这会儿倒是珍惜起时间了。五条怜搞不懂他。
沿着残余的痕迹,继续向前吧。
海拔一定变高了,明显能感觉到空气愈发稀疏,也可能只是走得疲累,有些喘不上气而已,但愈发鲜明的痕迹是不可否认的客观事实。
“看来。”甚尔回头,他的脸颊也被冻得通红,“马上就能找到他了。”
五条怜搓搓鼻尖,能感觉冰冷的血正在伴随循环涌入心房。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此刻的心跳才变得有些快:“然后呢?……杀了他,是吗?”
“委托的内容就是这样没错,你不要想太多。”他继续往前走,只留下背影给她,“我们现在没有除此之外的选择。”
她低下头,尽量让围巾盖住脸颊,说出口的话语透过这层绵软的羊毛,听起来有些闷闷的:“我知道的。”
她可没有在肖想别的什么可能性,也不可能……哎呀。
一不小心,五条怜撞在了甚尔的背上。感谢北海道的风雪让他穿得厚实,否则她的鼻梁骨就要撞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