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是一阵窸窸窣窣,肯定是甚尔钻进了被炉里。
“来吃饭。”
这两天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甚尔终于用“阿怜”称呼她了,虽然总会在开头加上一个“喂”字,不过她也不觉得别扭。
“来了!”
把小惠好好地放回到婴儿床上,五条怜踏着艰难的脚步,一点一点挪向饭桌。
果然果然,今天也是乌冬面配豆芽照烧汁。酱瓜倒是不见了,因为昨天他们已经吃完了最后的一根酱瓜。
五条怜拿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在抖,脑袋中满是照烧汁的熟悉味道,以至于搅拌乌冬面的动作都变得无比坚硬了。甚尔似乎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他甚至都没有吃腻这过分简单的餐食,漫不经心地一边盯着电视,一边吸溜面条,呲溜呲溜的声音听得她所剩无几的食欲彻底打了水漂。
默默地,五条怜放下了筷子,偷摸摸打量起他。甚尔装作没有注意到她的视线,继续吃面。
“那什么……甚尔先生。”
没办法了。现在真的只能把话说出口了!
“我们没钱了,对吗?”
“对。”
他倒是很坦诚。毕竟这个事实这么明显,完全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嘛。
五条怜不自在地搓搓大腿,掌根触碰到了口袋里那个硬硬的圆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