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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1 / 2)

“诸位!”

一道清冽而干脆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声音。

无数目光射向人群中的桑也,包括桑守安。

他见桑也在人群中出不来,一时担心,又不知道桑也要说些什么,只能暗暗地喊着桑也的名字。

“容我打断大家,发表一下作为项目主理人的一些浅薄看法。”

桑也身上还穿着那一身正装,因为开车时有些热,把外套脱了,现在上身只有一件白色丝绸衬衫,领口解开了两个口子,露出深凹的锁骨窝。

随着他抬手示意众人看向他,揭开袖口的衣袖滑落到手肘出堆叠起来,细白的小臂和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成了人群中的焦点。

“首先,我们这个项目的初衷并不是挑起对立,而是为饱受腺体疾病和腺体分化折磨的人群提供自由选择的机会。”

他刚说完第一句话,就有人小声嘀咕:“漂亮话谁不会说。oga腺体那么美好,出了这个实验,不就是让那些拜alpha的oga挖掉自己的oga腺体摇身一变当alpha么,亏你原来还是oga,呸!”

“加入alpha那是人家自己的选择,你管得着吗?要我说,这个项目根本就是打着治病的旗号,鼓励oga反叛,脱离alpha的控制,危害社会!”

桑也深吸了一口气,“要不,您二位出去吵一架?吵明白我们到底是帮alpha还是帮oga?”

那两个人登时噤声。

“关于刚才那位提出的oga会不会剜除自己的腺体加入alpha,我告诉你,不乏有这类人,但是又能怎样呢?这种人你还能指望他因为一个oga腺体而一心向着oga吗?”

“我还是那句话,新桑尊重每个人的人格,尊重每位实验者的选择。先天赋予的是枷锁,自己选择的才是自由。”

“无论是剜除腺体后接受再分化腺体的移植,接受alpha、beta抑或是oga腺体,还是仅仅剜去腺体,不再接受进一步的手术,都是自己的选择。”

“至于会不会助长社会‘不良’风气,”桑也感到荒谬,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什么是坏的,什么是好的,依据是你的一两句话?还是老得掉渣的旧黄历?”

“最后,一年就能进展到人体实验的地步,只能说明两件事,一是我们新桑的科研力量十分强劲,二是这个实验本身就不是造飞船那样艰险的难题,只是大家都不敢涉足而已。”

“如果我们的实验没有安全保障是不可能得到批示展开志愿者招募的,各位大可放心。”

“话说得好听,也没见你们谁自己去做这个实验啊。”

“对啊!”

这话像投入干枯山林的烟头,风一吹,瞬间火焰烈烈,桑也说的话仿佛都被风吹散,只有周围人重复的、固执的言语不停在耳边盘桓。

“停止实验!”

“停止实验!”

和他们根本讲不通!

桑也被围堵得水泄不通,一道白光闪过,他下意识抬手折了遮眼。

“啊!刀、是刀!”

人群瞬间化作鸟兽向四处散开。

桑也后知后觉睁开眼。

相召南握住那个黄头发的手腕,抬起腿狠狠撞了一下那人的腹部,将人撞得直不起腰!

那人手上瞬间没力,匕首掉在地上,刀刃砸在瓷砖上,将瓷砖砸出来几道裂纹。

桑守安和保安同时冲了过来。

个保安把人压住,桑守安拉着桑也的手腕,把他带到五米开外的地方。

“没事吧耶耶?”

桑也心有余悸,缓缓摇头,“没事,他没碰到我。”

“这场闹剧到此为止。”

大厅中间,趴在地上的黄头发持刀者脚边站着的相召南,突然出声。

“每个参与实验的志愿者可以获得相氏资助的五百万补贴,如果实验发生意外,志愿者一家人的下半辈子生活由相氏全盘负责。”

“当然,这不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的意思,实验的安全性大家完全没有必要担心。c国人做事讲究以身作则,所以我——”

“也会作为志愿者参与实验,接受腺体剜除和再分化腺体移植手术。”

大厅里,但凡是听见了的,无一不哗然。

像开水壶来的滚水,汩汩冒着泡。

“当初还是该我去当志愿者。”

可惜那时提议, 被大哥一力否决了。

桑守安的办公室内,桑也双腿交叠,斜靠在桑守安的办公桌上, 抱着双臂, 冷脸看着僵持的桑守安和相召南。

“不行!”

桑守安立马说, “耶耶, 你情况特殊,不适合在实验还不确定的情况下再接受手术。”

“没有什么特殊不特殊的, 做这个手术, 哪个不特殊?”

“但是……”

“就这样说定了,等一期实验结束, 我加入二期实验。”

桑守安面露难色, 但又被桑也斩钉截铁的态度堵了回来。

办公室外助理敲门进来,手上拿着一份协议书, 递到桑守安桌上。

“这是给相总准备的志愿实验协议书。”

“嗯。”桑守安接过协议书, 简单翻阅了一下,就是之前协商出来大众使用的那一份,只不过将里面的具体信息填写了。

看完, 他抬眸看了眼相召南,没好气地递过去。

相召南看都没看, 直接签了字。

“到时间直接通知我就行。”

助理:“实验室那边的人回消息说会先在您身上提取细胞诱导分化为所需腺体, 正式实验将在三个月之后开展, 他们询问过相总的易感期, 似乎是间隔时间比寻常alpha更短?那边的意思是, 实验得在相总下一次易感期之后进行。”

相召南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一般alpha的易感期半年一次,但他因为腺体受伤, 易感期每四个月就要来一次,而且比以往更迅疾更猛烈。

桑也听到易感期间隔时间更短,心里跳了一下,难怪他这几天来了易感期。

又迅速别开头,关心他这些做什么。

“为什么这么冲动?我从来没有让你来当这个志愿者。”

本来早上受了他的帮助,就已经让桑也烦闷不已,特意没让他搭自己的便车,没想到相召南还是插手到了新桑的事情来。

更显得他们的关系不清不楚,暧昧含糊。

“没有冲动。”相召南看着手上的协议书,“之前腺体受伤,神经糜烂,一直没有完全恢复,影响到了易感期,甚至每次释放信息素,腺体都会腐败。接受腺体手术,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呵。”桑也勾了勾唇,丝毫没有对相召南口中的“腺体受伤”一事感到愧疚,“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他伸手,朝相召南要来协议书,简单翻了两页,在第十二条协议上久久凝视。

“我还以为你是alpha特权主义者,移植beta腺体?”

不是alpha特权主义者,怎么会在他饱受情热期折磨时,无动于衷呢。

相召南望着背光的桑也:“我不关注alpha特权主义,也不在意oga平权主义,我只是……”

桑也至上主义者。

可惜这话只能吞进肚子里,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

“哥,给我只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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