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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1 / 2)

相召南难得说这么多话,像是真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还拿桑也当梦中人,被易感期打开了话匣子,密匝匝的话跟不要钱一样。

“在我办公的时候,复健的时候,晚上躺在床上失眠的时候,你的身影,你身上甜滋滋的柑橘香气,无处不在,难以忽视,可当我睁开眼——你又不在。”

失落的感觉如同从高空中坠落,让他从头到脚都陷入难过的情绪。

“桑也,我快要疯了……”

“那你疯好了。”

桑也强行镇定下来,但话音末尾已经透露出他在伪装。

和表面的镇静不同的是,桑也内心同样波涛翻涌。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被爱时无动于衷,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不给人喘息般地表达自己晚来的爱意。

相召南不说话,死寂一般的卧室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像流动的水,静静的,溶溶的,却把桑也逼到了极点。

“相召南,你怎么不去死。”

“讨厌你,我恨死你了……”

相召南含住桑也眼角滚落下来的泪珠,再也说不出恨我吧这种话,他根本没有那么大度,根本不想桑也恨他,他要桑也爱他。

“可我死了你也不会得到解脱,桑也,承认吧。”

两个人的泪液相融,像过去水乳相容一样密不可分。

桑也当然清楚,那毫无理由的爱与恨,如同面粉兑水一样揉成一团,堵住他的口,他的喉咙,他的胸腔,让他痛苦不堪,又难以抽身。

他再清楚不过!

急促的呼吸和嗫嚅的唇瓣无一不彰显着这一点。

最后,他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眼球迟钝地转了一转。

“你顶到我了。”他突然说了句,在凝重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随后伸手握住了相召南。

相召南赫然看向桑也的双目,那双棕色的眸子里布满了天真无邪的疑问,和恶劣的玩弄。

与那个雨夜一样。

“你,我……”相召南的话堵在喉口,他感受到有只手像摆弄玩具一样摆弄着它。

……

相召南禁欲了四年,连自己动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在桑也手下根本撑不过半个小时。

二人的姿势从原本的相召南压着桑也,变成桑也跨坐在相召南身上,正好方便了他使坏。

快到的时候被桑也的大拇指用力堵住,相召南顿时感到不上不下,喘着粗气,硬生生把那股冲动憋了回去。

五分钟后,相召南喉头滚动,发出沉闷的喘息声,大掌圈住桑也的腰,正欲揽回主动权。

结果桑也又故技重施,细软的手刮过,堵住,让相召南仿佛在云端被人拽下来。

第三次桑也再次伸手的时候,相召南终于是忍不住,囚住讨嫌的手,厉声喊了句:“桑也!”

立马低声求饶:“桑也,你行行好……”

浑身血液烧得滚烫,爱欲翻涌,连声音都低哑得仿佛被火烧过喉咙。

桑也闷闷地笑了两声,胸腔震动,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微颤着,密密麻麻的战栗传送到相召南身上。

“好啊。”

没等相召南反应过来,他迅速使坏,片刻后听到相召南一声叹息。

被相召南整个人揽入怀里,桑也抽出手来,在他腹肌上抹了一下,指甲在肌肤上划出一道红痕,“你的脏东西,还给你。”

相召南看进那双棕眸,不见半点情欲,只有满腔戏耍和得意。又垂眸,看着桑也胯间,平坦毫无异样。

他刚从极端的快乐中得到释放,现在却又仿佛被人掐着喉咙难以呼吸。

比起桑也嘴上说着恨他讨厌他,桑也身体的平静更让相召南痛难自抑。

相召南试探地探手。

“我帮你。”

桑也从床上下来,衣衫整洁,连一点褶皱都没有。

“不必了。要感谢我,就把这房子卖给我。”

相召南腰腹用力,坐起身来。

“你要房子的话随时可以过户。”

他不动声色地握了握拳,如果房子被桑也要回去,他就再也找不到有如此浓郁的桑也的生活气息的住所了,也找不到易感期的蜗居之地了。

但桑也想要,他拒绝不了。

桑也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明天我让助理去相氏签合同,市场价。”

“现在清醒了?”

相召南嗯了一声。

“清醒了就自己去相氏干活。”桑也勾着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先前不是视公司如命么?怎么,现在不这样想了?”

相召南脸色表情维持不住了。

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

傍晚,桑守安从公司回到海风府,桑也在一楼客厅等他。

桌上放了碟猕猴桃果切,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

见大哥回家,便打了个响指。

桑守安脱下西服外套,挂在客厅的衣帽架上,坐在桑也身边的沙发上,用剩下的粉色水果签叉了一块猕猴桃放入口中。

“怎么样?”

桑也一五一十把从楚方明口中得到的信息转述给桑守安——到楚方明解释原因为止,后面关于桑家人的讨论被他隐瞒。

“总之,他不希望你一声不吭地付出,还不接受他同样爱你这回事。”

桑守安神色有些复杂,最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我会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谈谈的。”

说完就要上楼。

又被桑也叫住。

“哥。”

桑守安回头。

桑也问:“为什么明明你们之间的矛盾一两句话就说得清楚,也不存在谁藏着掖着不肯说的情况,还是僵持了这么久呢?”

他实在不解。

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相召南几年前要那样对他一样。

桑守安和桑也长得有几分相似,但眼眸偏长,脸型也更锐气。

他张了张口,纠结许久,才缓缓道:“耶耶,有些话,跟同事下属说得,跟亲朋好友说得,甚至跟陌生人也说得,唯独……对相爱的人说不出口。”

尊严,责任,将人拽进泥潭,连抬腿迈步向爱的人走去都格外费劲。

“这样啊……”

窗外的月亮明亮如炽,薄纱的窗帘难以阻挡如此清亮的光芒,将卧室照得恍如白日。

阿姨早早休息,桑守安听了桑也的话后会自己房间待了一会,又穿好衣服下楼出了门,一直没有回来。

而桑也,被雪白的被子包裹着,久久未眠。

最后,他侧躺着,弓起后背,探手到身下。

月光将他床被下单薄的身形勾勒得如同油画,细碎的黑发沾上了薄薄的汗液,轻巧地贴在额角,白天咬破的粉唇微微张开,吐出热气。

良久,屋内传出短促的一声。

屋外的寒鸦如同惊弓之鸟,发出粗哑的叫声,扇动翅膀,离开了栖息的枝桠。

枝桠久久地颤着。

曾负距离接触过的人重逢时, 身体比心靠得更近。

桑也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就注定了和相召南的纠缠无止无分。

浴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硕大的镜子反射着一点月光。

干湿隔离的布局使得镜面滴水未沾, 也没有蒙上一层水雾, 让桑也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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