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米七出头,而相召南有足足一米九一,他低垂着头看向桑也,顶光投射在他深深的眼窝中,尽显疲态,连睫毛都没有生气地耷拉着。
“不,我只是……”相召南下意识想要反驳。
桑也直接打断他,伸手抚了下相召南胸口处的西服。
相召南如获至宝般惊喜地看着他。
却听见桑也说:“怎么回事,钱余没给你熨烫衣服吗?看来你这个老师还是没教好。”
相召南喉头像是嵌了一根刺,只静默地张了张嘴,发出无意义的呼吸声。
“要是教不好,就是我能力的问题。”
这是他当初的原话,如同回旋镖,刺向了他的心脏。
桑也骤然收回手,不再看他。
他说错话了。
已经离婚的人,又何必在意过去。
说多错多,他移开目光。
仿佛一叶孤舟在理智和感性的风浪里跌宕,他被两股浪潮打偏,险些被掀翻。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和相召南有过多接触,不要去在意他做了什么,只有彻底的漠视才能撇清干系,感性却让他忍不住对相召南发起控诉。
“如果你介意钱余, 我可以让他离开。”
相召南酒红色衬衫的肩臂处褶皱颇多,深灰色的马甲不知为何崩开了一颗扣子,显得有些落魄。
和他潦草的穿着相反, 他的语气总是高高在上, 好像赶谁走和留谁下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正是这样, 桑也愈发感到眼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