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感觉这样也好,至少这样桑也就离不开他。
他信誓旦旦。
桑也仰头,看着窗户的一角,垂顺的窗帘布一旦拉上能把光亮遮挡个严严实实。他以前就是被这样一张窗帘遮住了眼。
“不会有情热期了。”
电话那边沉默许久。
“什么意思?”
相召南停顿片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
“字面意思。”桑也身体还虚,被吵了一顿,心情不好,重新躺下。
只听见电话那边:
“桑也,你可真是好样的,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结婚是你提的,现在跟我提离婚?”
“你把我相召南当什么?”
电话对面许久没有传来声响。
常年用万宝龙写字而起了茧子的食指在大理石桌面规律地敲击, 慢慢地,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
敲击声宣告着相召南耐心即将空涸。
从桑氏地产爆出“作假、行贿”丑闻开始, 相召南便在公司连轴转, 没日没夜开会, 谈话, 安抚股东心情,和其他有融资需求的公司洽谈。
今天抽身回华润湾, 是因为阿姨打电话问他助理桑先生还回来吗, 说是十多天没见到桑先生了。
助理告诉他时,相召南下意识认为桑也是跑回桑家别墅了。
他便没有放在心上, 继续工作。
但令人头疼的是, 从助理告诉他“桑也十多天没回家”这件事起,任他喝多少咖啡, 都没有办法聚精会神地处理工作, 合同上的字突兀地变成了一个个蚂蚁,看得他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