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道歉。”
他忍着手臂的战栗,向前一步,声色俱厉,不仅是有被抄袭的愤懑,还有被倒打一耙的委屈。
钱余被吓得簌簌发抖,躲在相召南背后。
“够了桑也。”相召南突然开口,“咄咄逼人有什么用,这些私事我们回去再说。”
桑也浑身一僵,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
明明已经很清楚相召南的态度,可听见他如此直白的话语,还是会酸了鼻头。
如果示弱就可以得到庇佑,那为什么他曾经哭着祈求却得不到半点怜悯。
抄袭者咄咄逼人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说咄咄逼人有什么用。
抄袭者向他泼脏水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说这是私事。
明明他才是相召南的oga啊。
桑也再也忍不住,嘴巴已经快瘪成波浪,他朝相召南喊:“我讨厌你!”也不管道歉不道歉的事情,陡然转身,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向出口跑去。
他把汹涌人潮甩在身后,走出展厅大门,感觉脸上湿湿的,一抹全是水渍。
是他哭了吗?
是下雨了。
……
潮湿的雨季总让人感到烦闷,嘈杂喧哗的礼堂被调试话筒的杂音和各种臭臭的alpha信息素占据,桑也和凌星打了个手势,往侧门出去了。
马上十八岁,他最近似乎要迎来第一次情热期,身体总是乏力,腰酸腿软,心情还不太美妙,对于一点小事都感到烦躁。
他闭目倚靠在侧门柱上,连廊吹来挟带雨丝的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