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你的妻子安然无恙,所以你欢喜愉悦。那我呢,蔺神谷?我在被骗后知晓真相,知我夫君原来不是安康如意,而是身染重恙,时日无多……”
隋棠哭出声来,“蔺神谷,你就算是体会了我被爱人骗后的伤心无错,受到了数十日里的煎熬等待,但你还是比我幸福!”
“可是我们明明是夫妻,夫妻就应该甘苦与共的,你凭什么能比我幸福?”
“我……”蔺稷不知要如何接她的话,许久道,“但夫妻也是不同的两个人,若是我们能够携手到老,自可同日而去。但是天不假年,你还这样年轻,我如何能让你殉我!”
“我说的是这个吗?”隋棠恼怒道,“我说的是要同心同行啊。我问你,可是推开我,你的病就能好了?”
蔺稷摇首。
“那我再问你,推开我,你痛吗?”
“痛。”
“生病时,你痛吗。”
“痛。”
“
所以啊,你为何要让自己痛上加痛?连累我也跟着痛,你是什么脑子?”
“我……”
“是益州范氏的事吓到你了,对不对?你想给我留条后路是不是?”隋棠的声音变得柔和,神色也缓和下来,只轻轻抚摸他眉眼,“原是我不曾告诉你,少时独居漳河,数年间,命途多舛,困苦久缠,我原就是将每一日都当做生命的最后一日过的。每日清晨,睁眼见得天光亮起,便都是赚的。而如今——”
隋棠双手捧起他面庞,“还有十年,我们分明还有好多好多变数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