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下往上的?”一位女医奉秉烛细观,恐隋棠还受了其他利器的伤,认真提醒。
“殿下!”董真切脉毕,凑身唤她。
然隋棠痛极力散,除了额头滚下两滴汗珠,和一点呼吸的声响,再无其他。
“是她——”
蔺稷开了口。
他抱她入内时本欲将人伏在床头被褥上,然隋棠低低呻|吟,贴他胸膛太紧,放下时还在往他怀里蹭去,他一下便松不开手了。遂索性坐于床头,让她伏在自己膝上。
这会看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又看她那条横贯半个背脊的红肿伤痕,脑海中想起暗子先她一刻传回的话。
【殿之偏阁,大吵,话不详。太尉击公主,公主还之。】
彼时,他实不敢相信后一句话。
何珣疯了吗
隋棠、隋棠正常。
毕竟都打过钱斌了。
这会,他瞧伤势,便也基本确定当时场景。
十年了,他都还没和太尉撕破脸。
这厢简直甘拜下风。
“是她伤后夺物,举掷挥力所致。”蔺稷用帕子擦去她鬓边汗水,拂开跌散在额畔的青丝,心疼又好笑。左右不忍看,别过脸压下嘴角深吸了口气。
诸人闻蔺稷这话,皆有诧异。
都知晓长公主从宫中回来,车驾去时司空府亲卫相随,回时更添羽林卫相送,宫中主子左右不过天子与太后,都是她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