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思考。
过了半响,“我以为你已经忘了。”康斯坦斯缓缓开口道。她以为他忘了奥列夫的死,她以为他能像自己一样向前看,但她忘了——越是不能说出口的感情,它所蕴含的力量往往会更为强大,甚至足以吞噬一个人所有的希望。
克雷斯的脸瞬间煞白,他倏然起身,身子不停地发抖,“我怎么可能会忘!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忘掉他的死!”
站在审讯室外面的柯罗诺斯听到克雷斯近乎暴怒的吼声,他急得想冲进去,却被麦考夫拦了下来。
“再等等。”他说,”他不会伤害康妮的。”
原来是这样。麦考夫终于想明白了克雷斯一切行为的动机原因。
听到麦考夫波澜不惊的语调,柯罗诺斯倒吸一口凉气,他盯着麦考夫,“你永远都这么冷静吗?”
这话听上去可不像是赞美。
但麦考夫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将视线投向审讯室的两个人。就站在这对父子不远处的安西娅则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阿普比小姐的助理,真是有一种不得不佩服的勇气跟胆量。
“即使没有那场车祸,奥列夫也活不久了,”康斯坦斯硬下心肠,她变得异常的冷酷,“脑癌晚期,没有谁能救他。”
“那是假的!”克雷斯冲她吼道:“那是我们用来蒙骗他们的假报告!明明是你们犯了错,但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去正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