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埃德里克缓缓放下手臂,他伤感地微笑着,“是的,父亲。”
手术门此时打开,医生告诉他们汉弗莱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正在病房休息,并建议他们最好明天再来探望。
“千万不要再让病人受到刺激了。”医生若有所悟地再三叮嘱他们。
病房的门再次合上。
康斯坦斯悬着的心此刻终于落地。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真的动了想要除掉埃德里克的念头,这想法很危险,她想。
但这个愚蠢自私的男人,已经不止一次惹怒过她。若非看在他父母的面上,康斯坦斯早就准备打发这个蠢货去地方政府养老了。
她平静地盯着局促不安的埃德里克。
“埃德里克,将今晚发生的事情都一字不落地告诉我。你清楚,任何人都不能在我面前撒谎。要是让我知道你隐瞒了什么……你会明白让我生气的后果有多严重。”
麦考夫静静地站着,他意识到,康斯坦斯提及隐瞒时,眼神曾若有若无地瞥了自己一眼。
看似平和的目光里,微微闪烁着不动声色的警告。
回到骑士桥时已到了凌晨时分。
康斯坦斯直接来到自己的书房,她屈膝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双臂抱着着小腿,整个人沉浸在黑暗之中,偶尔透进来的月光都洒在木质地板上。
一双高级定制皮鞋站定在那片月光里,显得突兀至极。
麦考夫看着眼前蜷缩一团的人。他怀疑康斯坦斯会一直这么坐下去。直到天亮,然后又装作没事人一样去白厅,跟菲利普爵士像往常一样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