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康斯坦斯·阿普比的场景。
那是伦敦的午后,还有几天就要到圣诞节,牛津宽街上人头攒动,贝利奥尔学院门口竖起的圣诞树,早就挂满晶晶亮的装饰品。
从三一学院大门出来的夏洛克并未注意到这些,他当时着急前往化学实验室,试图利用分析化学手法鉴定血迹,脑海里都是实验步骤,步伐匆匆,并未料到前方即将发生的口角。
“康斯坦斯,你居然没有完成教授布置的论文?真令人感到惊讶。”说这话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昂贵的定制西服,态度趾高气昂。
他站在两个女人面前,其中一个棕发女人不耐烦地说:“关你什么事!”
男人见另一位黑发女孩不吭声,语气更为刻薄:“呵,难道不是因为论文主题是跟《贝尔法斯特协议》有关?这位同学,你或许不知道我这位堂妹最讨厌的就是北爱尔兰,毕竟她的——”
“怎么,威廉姆斯没把你教好,所以送来让我教导你该如何说话吗?”
黑发女孩开腔了,她说话抑扬顿挫,语调优雅。如果不仔细听内容,还以为只是在客气寒暄。
“布灵顿会员喝到烂醉也不碰du品。要我告诉他们你前天晚上去做了什么吗?因为从赫尔巴尼赞兹□□和阿尔巴尼亚黑手党那里买的可卡因,你今天一大早就抽完了。所以就在四十分钟之前,你像条狗一样地祈求你的那位贵族室友分你一点——你口中的「快乐剂」,怎么你现在是准备摇尾乞怜去求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