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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这时,康斯坦斯的手机响了,铃声换成了维瓦尔。

“sweetie,你不该答应他的。”电话那端的语气依旧轻浮得要命。

康斯坦斯迷糊之中还未反应过来:“你是……”

麦考夫立刻意识到电话那端的人身份可能是——

“花喜欢吗?那可是我亲手在利比亚摘的。”

是的,是——莫里亚蒂。

被这个名字刺激得三分清醒都变成了八分,康斯坦斯想说点什么。但想起今天勉强算是个节日,她靠在麦考夫身上,淡淡笑着说:“圣诞节快乐,莫里亚蒂先生。”

但莫里亚蒂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后却突然笑出了声。

“哈哈哈我只是无聊而已,对了小康妮先别挂——我今天可是送了一份礼物给你。”

康斯坦斯可不觉得他能送什么礼物。按照吉姆·莫里要蒂的一贯送礼程序,谁知道伦敦今天又要被炸成什么样。

她用唇语告诉麦考夫,今晚伦敦可能又要出乱子。

但晚了。

只听见轰轰的巨大炮声将寂静的夜空从沉睡中唤醒,一簇簇烟花在夜空中升起,然后就在伦敦塔尖上空炸开,流光溢彩,美丽非凡。

康斯坦斯愣了几秒,她让自己的大脑保持空白状态。

她以为莫里亚蒂又要炸掉伦敦,谁知道还真的送了一份礼物。

是她二十九岁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公务员被迫出外勤

加文·阿多尼斯觉得气氛很糟糕。

他坐在司机的身边,手里握着康斯坦斯今天的工作行程安排。当然,他也不再是大臣身边的首席秘书加文·阿多尼斯,经过福尔摩斯大人的一番调整,他摇身一变,成为了副常务次官康斯坦斯的私人秘书伯里斯。

这次的人事变动是由内阁秘书莫里斯爵士亲自允准的。他从后视镜瞟了一眼正在翻阅报纸的康斯坦斯,她的眉眼看起来比以往要锋利得多,抿着的嘴唇似乎透露着几分不满。

她合上报纸,放在一边,熟练地从包里取出一支香烟,拨开打火机点燃后,深吸一口,薄荷的清香充斥口腔,令烦闷的心情抚平了不少。

国防大臣十五年前对一名女记者的「摸膝骚扰」丑闻被翻了出来。

她联想到前段时间国防部频繁的文件泄密,乔治亚号航母图纸被盗、布鲁斯·帕斯廷计划的核心记忆棒失踪,再加上这一桩,她几乎可以判定,这些都是有意为之的政治陷害。

麦考夫知道多少内情呢,她缓缓吐出烟雾,闭上眼睛思考这场死局里那位国防大臣还能有多少胜算。

事实上,毫无翻盘的可能性。

内阁会议上午十点就结束了,根据唐宁街的内部消息,在国防大臣主动辞职后,首相有意让党鞭长威廉姆斯接手国防部。

一时激起千层浪。

威廉姆斯二十四岁担任过内政部大臣的助理秘书,同年以投身政坛为由辞掉文官职位,参加了保守党议员选举,成功当选后就开始了后座议员、党部主任至党鞭长的晋升道路。四十多年的从政生涯里他从未有过执掌部门的经验,突然让一个全然无关的党内高级人士接收国防部。除却保守党内部集体闭声,其余党派如自民党和工党议员们都纷纷表示出不满的意见。

但这样的反对意见却更加激起年轻首相的爱才之心,因威廉姆斯年纪而产生的犹豫担忧,却在这样的反对浪潮声中偃旗息鼓。

威廉姆斯成为新一任的国防大臣,在下午唐宁街举行的记者发布会上成为定局。

他的办公室也从唐宁街9号搬到了白厅街蒙哥马利雕像后的国防部大楼。

作为党鞭长的威廉姆斯,私人物件少得可怜。除了必不可少的黑色笔记本,他几乎没有任何想带走的物件,书桌上奢侈的象牙雕像,酒柜里珍藏的百年红酒,甚至连一家人幸福美满的合影相框,他都厌恶至极。

但政客的表面工作都需要做到滴水不漏。他吩咐自己的私人秘书将相框带走,自己却连碰都不愿碰一下。

这样的冷心冷肺的人,确实是外界传言的那位家庭美满,妻贤子孝的模范政治家。政客往往都喜欢将自己称为政治家。但媒体对这个词却多有挑剔,在他们眼里,这群如跳梁小丑一样的「新闻资料库」实属匹配不了这样的词汇。

威廉姆斯却是一个意外,他特殊地获得了媒体们的偏爱。这让所有政客们都觉得不公平,但因他本人确实毫无黑点,就只能摇头作罢。

威廉姆斯在国防部大楼第三层的走廊上碰到了麦考夫。

两个人六个小时前才在唐宁街10号那张船型会议桌上碰过面,针对国防部接连爆出的丑闻、利比亚局势升级以及英美近几日的外交摩擦,彼此唇枪舌剑,暗流汹涌,试图要将对方拉出战局,使其一败涂地。

麦考夫前天才从听证会抽身,借助汉弗莱在信息自由委员会的人脉,他成功应付了由威廉姆斯主导的军情六处虐待俘虏调查委员会的质询。

这样的麻烦并不棘手,但积少成多却总会影响到他在部门的威信。

“福尔摩斯大人,多谢贵部的出手相助,才能让航母图纸和布鲁斯·帕斯廷计划得以回归正途。”威廉姆斯笑得温文尔雅,即使年过六旬,也能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

麦考夫向他颔首,场面话谁不会说,“西摩阁下,您客气了。”

即使威廉姆斯是汉弗莱的养子,但外界从来都不会称他为阿普比先生,一般都选择性用威廉姆斯的生母姓氏来作日常称呼。

事实上,西摩在英国也算得上贵族姓氏,翻开族谱往上数,最后一位赫特福德伯爵爱德华·西摩算得上他的曾外祖父,只可惜自此以后,西摩家族就开始败落。

但威廉姆斯明显对这个姓氏不感冒,他双手背在身后,视线与麦考夫齐平。

“福尔摩斯大人,不知道您是否有所耳闻,前段时间在利比亚的一起爆炸案中,有几名英国国民不小心受到了波及,身受重伤。”

他故意停顿了几秒,“就是在圣诞节那天。”

麦考夫脚步一滞。他清楚威廉姆斯在暗指什么,军情六处安排在利比亚的一个秘密小组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不小心被敌军发现,差点在的黎波里全军覆没。

这才是莫里亚蒂送的真正圣诞大礼,对他的。

“看来阁下很担忧北非地区的争端,”他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或许您很快就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此事。”

威廉姆斯轻笑,他假装听不懂这话里暗藏的讥讽,话锋一转,提到了另一件事,“外交部近日可能要对利比亚作出声明,或许要派往官员前去解决——国际争端——应该可以这么说吧。”

他点到为止,便不肯多言。

只留站在原地的麦考夫神色微沉,眼中阴霾密布。

他不喜欢这种被瞒在鼓里的感觉。

与此同时,走出菲利普爵士办公室的康斯坦斯还没能从震惊中缓和过来。

她该想到莫里亚蒂送那束花别有用心,只是错乱之间没能想到,红色石榴花是利比亚的国花,他从一开始就在暗示自己。

这是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如果她拒绝前往利比亚,等待她的将是一个闲散的职位,从此再无向上攀爬的可能;可如果她答应前往利比亚,谁知道在那片战火纷飞的沙漠王国里等待她的又是什么,或许是一次更严重的戏弄,又或许是死神的无情的镰刀。

这时,熟悉的一辆车停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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