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还是沉默,寂静,还是寂静,这是他独自一人的常态。
麦考夫将脸隐没进黑夜里,试图逃避推测出真相后那一刻的愤怒。他配合他们演了这出戏,甚至在这过程中险些送上他所剩无几的真心。
耳边一直回响着她的那句「你赢了」,麦考夫却在想他赢得什么,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转身离开吗?
仿佛听到了他内心的质问,有人回答了他。
“我一直在你身边啊,” 这是十八岁的康斯坦斯,白肤红唇明艳得清晨沾露的玫瑰花,她抱着《逻辑基础》朝他走来,笑得可真开心,眼里都是他。但那本书的厚度比她的胳膊还宽,看着她颇为吃力的模样,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帮她分担这重量。
手还未伸出,他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可是这黑暗并未持续下去,因为他的手掌突然被紧紧抓住,他讶异地望向那手的主人,忘记将手收回来,她是二十岁的康斯坦斯,她也处在一片黑暗之中。但她哭得很伤心,小声呜咽着,可看到他望来的目光时却又怔住,她立刻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是不是不喜欢看电影呀?”
他喉咙发痒像是被什么异物无端卡住,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他就坐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散掉。
后来电影散场了,她说,既然你不喜欢看电影,那我们下次去看音乐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