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位和落脚,滴水不漏的敛息和屏气——卒于不知地不知名的一块翘起失修的小小小小木地板。
从未遇上这样的地板,筱原奈己一时无法接受。
“头还有点晕。”
又盯了这木地板两秒,她才把注意力放到苏格兰刚才的问话上。
诸伏景光忍俊不禁。
这块和厨房大理石地板相接的木地板在前些天他不小心把水打翻在上面后,翘起一头。因为隔得时间近,所以还没来得及修理。
大概没多少人喜欢听这种有些刺耳嘎吱声。他平时从这经过,要么直接跨过,要么走边上的地板。所以这嘎吱声倒是许久没有响起过了。
直到刚才,一位初次踏足这片领域的幸运儿一脚踩中。
他一扭头,就看到在拐角处探出半个身子和一只脚的雪树酒颇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块被她踩中的木地板。因为久久不散的那分惊诧显得有些可爱。
诸伏景光放下手上的东西,却发现听到他问话雪树酒仍然不死心地盯了那木板两秒——用仿佛那今晚就要连夜把它修好的表情——然后才抬起头来。
“你这地板挺独特的。”
筱原奈己假装自己没有被一块木板打破计划,面不改色地又踩了踩。
木地板再次发出嘎吱的响声。
是谁想偷偷绕到苏格兰边上来着的?
——反正不是她,她准备正大光明的走过去来着的。
光明正大的筱原奈己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面不改色地走到苏格兰边上,和他一起垂头看案板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