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骨头,我自认比许多同龄人都早熟,也对自己的人生更精打细算。但到头来还是跌入谷底,进退不得。
这种烦躁在我拐入后巷时到达了顶峰,深夜十一点半,四下无人的暗巷,身穿黑衣的长发男子,一头银发疑似不良特有的染色,以及被他堵在尽头的黑发女生,面容娇弱,身量看起来最多不过国中。如此悬殊的对比,我甚至没花时间听完他们在争执什么,低头看看手里的垃圾桶,我果断地抬手——把它狠狠地砸向了不良的脑袋。
“从那孩子身边滚开,”我说,“我报警了,不良。”
出局
21
“我不知道你还有捡流浪儿童的爱好。”松田说。
“什么叫儿童,这女孩怎么看也有国中的年纪了,而且最开始是你把她带回来的。”我反驳。
“不管怎么样,我们最好快点决定。”萩原按着太阳穴,企图释放和平鸽。“我觉得她快要醒了。”
距离我们连夜从青森离开已经有一天一夜,24小时的车程不够网上的舆论彻底平息。但足够我们度过津轻海峡,来到距离本州岛更远的北海道。为了躲避可能无处不在的记者,以及被网络媒体信息流狂轰滥炸的民众,我们一路选择罕有人至的小路,在松田和萩原去城镇内采购并视察一圈后,甚至打起了露营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