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暂时剥离,它们安静地依偎在一起,仿佛能永久地持续下去,我怔怔地抬起眼,撞进簇拥着整个盛夏繁花般的蓝紫色里。
“叶良,”他轻笑着道,“你脸红了。”
比脸红更令人惊慌的是被触破,我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却被牢牢捉住,曾经被嘲笑为全场最弱的男生手臂纹丝不动,十指纠缠,像蜿蜒着缠绕上身体的藤蔓,是连心脏都觉得疼痛的桎梏感。
“再保持一会好吗?”
他将请求讲得温柔并执拗,秀丽的眉眼凑近,没有留下逃脱的余地。
“这样的叶良很美,我想再看看。”
如果有一天萩原研二需要和我进行话术和意志力的对决,十有八九会是我的一败涂地。但那天还算恰巧,上天站在弱者一边。仅仅安静的几秒后家里的大门就被砸得哐啷作响,松田暴跳如雷的声音响起,说姓萩原的和姓长谷川的你俩搞什么飞机,找你们一天了都不见人影,是不是看电视剧看魔怔了,至少接个电话啊。
是陡然的清醒,我原地跳起来,从束缚着手脚的藤蔓中逃脱,然后低着头匆匆去开门,小小年纪展露出日后对着镜头做戏的表演天赋,再开门时神色如常:都猜到我们在家了还打什么电话,你不会直接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