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红,恼羞成怒地将所有细节一带而过。然后以胁迫的气势怒吼:“所以你们到底帮不帮忙?”
“帮,当然帮。”萩原研二连忙安抚,同时用眼角朝我求救,“但是那个……我们也没有经验啊。”
那时正值升上国中前的最后一个春假,史无前例的没有作业,同龄的朋友有充足的时间成群结队地出行,我们逛遍了附近的游戏厅,也征服了四周的每一寸山林,着实玩无可玩后就一起躺在草地湿软的河岸上吹风,话题包罗万象,从昨天放过的动画到未来的国中生活,学校离家太远。于是约定好日后一起上下学,但又在社团活动上起了分歧,萩原说要是小叶良接着在弓道部的话怕是每天又结束得很晚,我向来很好说话,「唔」了一声说那我换别的社团吧。反正千速姐也不跟我们一个学校了。
紧接着,旁边一直满脸写着「怎样都好」的天然卷缓缓抬头,语带茫然。
“啊?”他说。
“啊什么?”我比他还茫然,“你早就知道千速姐念书的学校不是这所吧,我还以为你放弃追她了。”
此处迎来了高山仰止的大段空白,数十行文字从松田阵平那张五官端正的脸上策马奔腾而过,内容简略归纳起来就是他不仅仅不知道,更可能的情况是完全没思考过,萩原研二浑身解数,企图帮忙作出合理解释,他说小阵平就是比较一根筋,而且忙起来时人都会忽略细节。但我不是个会被话术轻易忽悠过去的人,我难以置信地问这种问题难道不应该在确立报考目标之前想好吗?鸡飞狗跳中松田阵平震惊到九霄云外的魂魄终于归位。于是对话回归开头,气急败坏的他一把拎起我,大义凛然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