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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1)

他和整个世界上的其他人都是被无下限隔开的。

没有人和他经历相似。

也就注定了很少有人能理解他。毕竟普通人总是很难接受和想象超出自己认知范围内的东西,比如五条悟。

而作为是一个性格纯善的,讨厌被正论这种外力规驯,只纯粹遵循于自我意志和想法做出行动的人。外界的评价与规则通通与五条悟无关,更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他的内心是任何外力都无法撼动的坚定,是一种正常人类完全无法想象的状态。

就像是……

芙洛拉抬起头,隔着无数飘零樱花看着对方,看着他格外冷白的皮肤和头发,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冬天的太阳。

此时此刻,五条悟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因为距离太远,自身已经强大到完全不属于这个次元,更无法被接近,所以即使博爱众生地照耀着,庇护着每一个人,也让其他人感觉不到他有多少实质性的温度。

是一种冰凉又神圣的,完全无法被琢磨的高维存在。

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想要,不为任何原因,不受任何影响。旁人的感谢与崇拜对他而言并非必须的,有的话他当然也会很高兴,但没有也不会动摇他的信念分毫。

而对于整个世界的人类来说,最大的幸运就在于,他想要的那些,不管是改革咒术界还是竭尽全力的祓除咒灵,都正好是属于善良与正义的那一方。

“对不起。”她忽然开口,声音很细,甚至刚一说出声就被风夹杂着周围的樱花一起吹走。

“怎么又突然道歉了?”五条悟歪下头。

“老师说了,觉得保护弱者很麻烦吧。但其实对老师来说,我好像也是这样的人来着。”毕竟抛开术式这种硬实力不谈,比起五条悟,她的内心就是一个完全的普通人。

短暂的沉默后,他嘴角动了动,甚至伸手挠了下被眼罩遮住的太阳穴,然后再次叹气:“我刚刚说过了吧?芙洛拉是芙洛拉,其他人是其他人。你是我最在意的学生,当然不用因为这些琐事对我道歉。”

“在意?”她莫名抓住这个词,无意识地重复一遍。

“当然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不是!我是说,我好像刚刚才想通了什么,现在又……有点弄不清楚了。”她有点茫然。

“有什么弄不清楚的。虽然已经毕业了,但你一直是老师最在意的学生这点,很难理解吗?”

“我懒得去在意其他不相关的人,不代表连自己一手栽培教养了两年多,花了最多心血的学生都不在意吧?啊……果然,还是因为那个诅咒的关系吧,我就知道,芙洛拉还是被它弄得不高兴了。”

“只要诅咒还是来自人类一天,我的学生就会被这些人渣的恶意影响到。”

原来如此。

虽然对于旁人甚至一般道德规则而言,他在意的太少。行为举止看似缺乏距离感的轻佻,心里对他人的边界感却坚固到近乎冷血的程度,是典型的外热内冷。又因生而不凡,所以有着足够资本令其格外傲慢。

可与此同时,他到底是人,会有心跳,会有脉搏,会有体温。

因此对于自己真正在意着的那极一小部分人,五条悟一直是无限纵容与爱护着的。

所以明明是从小被整个五条家捧在头顶上,说一不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神子,却对于学生们的肆意失礼,直呼其名,甚至当面称呼他为人渣眼罩笨蛋也毫不在乎。

回想起虎杖悠仁刚入学时,五条悟自作主张安排他在伏黑惠隔壁住增加同学情,却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冷脸斥责“一天到晚就知道给人添乱”这种事。

换个不是他允许和在意的人敢这么说他,估计已经被“赫”轰飞到姥姥家了,哪能看到大猫委屈的名场面。

这么想着,芙洛拉突然松了口气,同时问:“老师的无下限没开吧?”

“都说了不会在你旁边开……”

然后就被她两步并做一步地冲上前来,一记头锤砸在胸口,但也同时被按住后颈不得动弹。

“现在好了?”五条悟问,声音带着点笑。

他手指上的樱花滑落到芙洛拉的后颈肌肤上,弄得她有点痒。

“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想通什么,反正现在就是放心了。

“所以绕了大半天,你其实就是想听我说很在意你?”

他故作惊奇,嘴角却是笑着的:“直接要求不就好了嘛,刚才吓我一跳啊,还以为又被当不想接近的盲盒了。”

她像是被戳中什么自己都没发现的心事,怔愣一瞬后连忙挣扎出去,别开头不敢看对方:“……什么啊,谁一天到晚想听这些。”

“好哦,没有就没有。”

“好饿啊……老师我想吃饭。”

“这不是正在去的路上吗?”

“还想看那个。”

“哪个?”

“就是。”芙洛拉想了想,抬起手,“星之彩碰到无下限以后会出现的那个。”

会发光

所谓的“那个”,是一种除非亲眼所见,否则绝对无法相信的奇特景象。

而且只会发生在星之彩与无下限之间。

第一次看到这个奇观的时候,是在一年级的某节咒术理论课上。突如其来,毫无准备,全员围观那种。

她清楚地记得,那时候自己是在发呆。

或者更为准确的说,是在熬夜给五条悟写了份被他称之为“印象里明明有自己写过,结果打开一看居然真的是空白诶,一定是被电子幽灵吃掉了吧”的灵异报告后,睡眠严重不足,所以开始犯困走神。

站在前方的教师即使上着课也姿态随意,并不匹配身高的讲台需要他歪着身体去迁就。

配上那张遮了一半都艳色杀人的冷白皮混血轮廓脸,以及能将毫无造型可言的高专制服都穿出prada高定感的身形,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讲课的,更应该是来拍杂志封面才对。

虽然没有证据,但芙洛拉一直觉得,高专同意五条悟这种资格证都没有的人来当老师,一定是有深谋远虑的。

比如,众所周知,诅咒师们下起手来那必定是无所不用其极。

正所谓暗杀易躲,色诱难防。

问就是可怜可怜大家这些高压单身人群,真的孤寡得很辛苦。

而在经历过整整一年“五条虽屑,但实在美丽”的痛苦洗礼以后,大概所有人都能对皮囊之美祛魅了。

相信如今的高专,随便挑一个只要被五条悟亲自带过的学生出去,都不会再为其他庸脂俗粉而心动,简直是柳下惠黄金速成班。

人人毕业自带魅魔抵抗术,心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那把刀还要冷,比那块案板还要硬。

如此一看,夜蛾校长不愧是唯一有结婚经历的人,对此果真是“深谋远虑,处心积虑,处处考虑”。

正瞎琢磨着些有的没的来勉强维持人还醒着的假象,芙洛拉忽然听到五条悟在叫她。

她茫然转头,脑子还没有彻底清醒。

但视线里看到五条悟在朝她笑得格外漂亮,当场心头一凉,感觉大难临头大限将至,于是整个人像是过电般清醒,直接一个弹射起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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