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莫寒洗完脸后,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余业呢?”见只有他一人,沈云书问道。
“在里边解决三急呢。”齐莫寒勾着他脖子,挤眉弄眼地调侃道,“你是小媳妇儿吗,对象上个厕所都要跟着。”
沈云书斜他一眼,“林助理刚刚打了电话过来。”
只是听到林明轩的名字,齐莫寒就立马变得规矩起来,他站直身子问:“林明轩?他打电话说什么了?”
“让你十二点之前到家,不然老爷子那里没法解释。”
“就这?没别的了?”齐莫寒瞪大眼睛问。
“没了。”
闻言,齐莫寒咬着手指小声嘀咕,“不应该啊,没道理的。”
以前他每回出来喝酒这小子都会刨根问底,问他跟接触过哪些女人,都跟谁睡过,怎么今天一反常态,一句都不问了?
两人没在门口待多久,余业就湿着额前的头发出来了。
“你还好吗?”沈云书有些担心地迎上去。
余业朝他露出一个浅笑,“没事,酒喝多了,脑袋有些发胀。”
“回去我让酒店送一份醒酒汤过来。”
“好。”
“真好,只有我一个孤家寡人没人疼。”齐莫寒揉着眼睛佯装伤心。
沈云书没搭话,扭头说:“帮你叫了代驾,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正事要干呢。”
齐莫寒耸肩:“谢了。”
跟齐莫寒分开后,沈云书余业两人打车回了酒店。
见余业没什么精神,沈云书眉头微蹙。
“把机票改到下午吧,你这样明早起来肯定会头疼的。”
“好。”余业点头,他抓过沈云书的手,紧紧扣在掌心里。
怪不得他讨厌别人的触碰,也从不轻易让人走进自己的内心。
“对不起。”
沈云书转过头看着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在学校碰到变态那次,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沈云书笑着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以后记得保护好我就好,今天先让我来保护你。”
“好。”余业看着眼前的笑脸,哑声道。
回到酒店,沈云书把浴袍塞进余业手心里。
“可以自己洗澡吗?”
“我说不可以的话,你会帮我洗吗?”余业定定地看着他。
沈云书没有立刻回答,跟余业对视片刻,语气冷静地说:“可以。”
尽管余业笑着,但沈云书还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哀伤,这样的余业让他不忍心拒绝。沈云书知道,即使他提出更过分的事,自己恐怕也会答应。
但余业没有,只是俯身蜻蜓点水般在他唇瓣上印上一个轻吻,而后接过浴袍转身进了浴室。
沈云书缓缓眨了眨双眼。
余业刚才——吻了自己。
他抬手碰了下唇瓣,上边仿佛还残留着余业嘴唇的温度,指腹接触到唇瓣的一瞬间,酥酥麻麻,惹人心悸。
“咚咚——”
“您好,您要的醒酒汤送来了。”
沈云书猛地回过神来。
“谢谢。”他推开房门,接过醒酒汤说。
“客人,您脸色好红,是生病了吗?”前台小姐姐关切地问。
“没事,刚才洗了个热水澡,被热气蒸的。”沈云书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
“好的,有事您呼我。”
沈云书端着醒酒汤回到卧室时,余业刚好冲完澡从浴室出来。
“刚刚好像听到有人敲门。”余业擦着头发说。
“嗯,来送醒酒汤的。”沈云书说,“放在桌子上了,待会儿记得喝。”
“你喝了吗?”
“喝过了。”
余业点头。
“过来睡觉了。”沈云书洗完澡出来,就见余业侧躺在床上,笑着冲自己招手。
不知怎么的,沈云书忽然想起另一间两天都没等来主人的房间。
齐莫寒订了两间房,另外一间他跟余业到现在都不知道房间号是多少,尽管房卡就在他的钱包里。
“发什么呆,不困吗?”余业问。
沈云书说:“困,但不想睡。”
“躺着聊会儿天?”
“只是聊天而已吗?”沈云书看着他,轻声问。
沈云书话里的意思,余业秒懂。
他滚了滚喉结,嗓音有些沙哑地说:“我会轻一点。”
“嗯。”
沈云书的声音轻飘飘的,羽毛一般落在余业心口上,酥酥麻麻,让人很想上手抓两下。
……
“余业。”陌生的触感让沈云书感觉到不安,他用力抱紧余业,嘴里喊着他的名字。
“我在。”
听到余业低沉沙哑的声音,沈云书慢慢放下心来。
你在就好。
……
翌日一早。
“都说了我会负责,为什么还要走?”
余业从电梯出来,便看见齐莫寒一脸气急败坏地跟人通电话。
“林明轩!我最后再问一遍,你非走不可吗?”
“好,你走,走了就永远都别回来了!”
好毒的蚊子
“发生什么事了吗?”齐莫寒打完电话,余业问。
“林明轩跑了。”齐莫寒脸色阴沉,“帮我转告云书,今天的会我就不参加了,有事他跟吴鑫阳商量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