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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令(8 / 11)

出去啊?”

阗资不可置信地看她,胡笳又捏捏他的脸,“撞傻啦,你往后让让呀,我要进去。”

胡笳换过鞋,拉他进厨房,把买来的土豆推给他,撇嘴说:“我看那些土豆都发芽了,你买的时候怎么也不看清楚呀,还要我下去买,麻烦si了,快点做饭,我都要饿成g巴巴的三t人了。”阗资说好,低下头剥洋葱,刀切了两下都滑开了,等第三下才切进去。

胡笳从客厅拿了手机晃进来,问他说:“你给我打那么多通电话g嘛?”

阗资笑笑,不知道要和胡笳说什么,她又凑过来看阗资的脸。

胡笳叹说:“怎么眼睛又红了,有什么事这么委屈?”

阗资轻声解释:“是这个洋葱太辣了。”

她想了会,问他:“有我辣吗?”

睡前,胡笳同阗资耳语。

她用手指刮刮他高挺的鼻梁,“你怕我被你爷爷气走呀?”

阗资点头,胡笳又笑问他,“我连我爸妈的话都不听,g嘛听你爷爷的呢?”

阗资听了,眉目果然舒展许多,像是雨雪初霁,他侧过头和胡笳说:“嗯,不要去听。他今天说的话太过分,我替他向你道歉,对不起。”胡笳拍一下他,“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不是已经说了对不起嘛,怎么现在还要再说一遍?不许老是道歉。”阗资笑笑,差点又说对不起。

灯光软哝,胡笳俨然软t动物,缩在阗资怀里,他搂着她,倒更像是被她保护着。

过了会,阗资轻声问她:“佳佳,你喜欢我么,不单单是在床上。”

说到后头,阗资的嗓音低下去,胡笳从来只在床上说喜欢他。

在这段恋ai关系里,阗资是不自信的。

胡笳看着阗资,心里想的是他吃的药,“嗯,我喜欢你。”

像是终于迎来小结局,又像是终于看到题目的答案,阗资眉眼松动。

胡笳把手轻轻搭在阗资的肩膀上,和他说:“没关系,不要不好意思去问,你可以随时问我喜不喜欢你,你可以在散步的时候问我,在吃饭的时候问我,在打电话的时候问我,甚至在我们吵架的时候问我,我保证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我喜欢你,不会离开你。”说完,她又挑挑眉,“我会说话吧?最近读了好多戏剧剧本,变得有文化了呢。”

阗资听得眼睛发烫,他心里像是要下雨了,快乐而酸涩的雨。

隔天,早上。

阗资要做早饭,仍旧b胡笳早起半个小时,他轻手轻脚给她掖好被子。

胡笳皱皱眉,睁眼对上阗资的眼神,她的表情像慢慢被抛光一样,明亮得像是空气里都饱含糖分水分的南国,她笃笃实实说:“我今天还是喜欢你。”于是,阗资整天都是好心情。阗仲麟倒仍生着气,一夜未睡,到天亮才模模糊糊闭上眼,睡至中午,阗仲麟又醒了,简单收拾过,出了门。

阗仲麟把阗资叫到外面谈话。

饭店包间里,阗仲麟直截了当问阗资:“你和这个nv孩发生关系没有?”

阗资答:“发生了。”阗仲麟握紧拐杖,内心喧哗如沸,两个未成年的高中生,从甬城跑到上海同居,抛掉功课,天天吃吃喝喝,无节制地享乐,他们还有什么未来可言?阗培英走后,阗仲麟便是阗资的家长,他检查他的功课,送他出国b赛,带他见老师和领导,他几乎帮阗资把路给铺完了,只等他稳稳地走上去。他不能眼睁睁看阗资长歪。

阗仲麟知道他现在拆不开他们,只想着从边缘击破。

他开口道:“我暂且不说你们合不合适的问题,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不对你们这件事发表意见,你已经保送清华,万事无忧,可她呢,她还在读高三,前途未定,你把她从甬城带到上海,她学业怎么办?你觉得你这是ai情吗?你还和她发生关系!哪天她要是怀孕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你有没有为她考虑过?”

阗资不卑不亢说:“原先在甬城,我就一直帮她辅导功课,她进步很快,后面考试级排前进了五十名,但我们仔细算过,她走文化课能选择的学校不多,所以现在转走艺术,来上海也是为了学表演,她学得很认真,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天黑了才回来。前阵子她刚去杭州考完省统考,考试表现很好,我相信她能考上很好的学校。”

阗仲麟蹙眉说:“你——”

阗资说:“您听我说完,我带她来上海,也是方便我照顾她,她和家里的关系不好,来上海有住宿和伙食的问题需要解决,我尽我所能地帮她,希望她可以考出去,不论考到上海还是北京的学校都是好的。您批评得对,我不应该和她发生关系,尤其她现在是非常时期,保护措施做得再到位也会有疏漏,我更应该小心谨慎。”

阗仲麟气得眼神发冷。

他怒声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很负责,很有担当?”

阗资不声不响,阗仲麟又呵斥说:“你这种小孩,我原来在教育厅工作的时候见多了,被人吹着捧着就自以为了不起,实际上呢,离了原生环境就什么也不是。我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你,你们不合适,你跟她,你们背着家长偷偷跑到上海,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阗资摇头说:“我们分开才是对彼此的不负责任。”

阗仲麟被气得脸颊发疼。

阗资看着乖顺,实际上b阗培英还犟,是块啃不动的铁疙瘩。

两人谈了三四个小时,阗资丝毫不动摇,又说胡笳多努力,又说胡笳多向上,亦不忘记汇报他自己的学习进度和游戏进展,阗仲麟听得反感,站起身便要走,阗资要送他回酒店,阗仲麟拂开他,表情嫌恶,“你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不合适,你做游戏,我也不支持。”阗资听了,无甚反应,仍旧把阗仲麟送回酒店。

ai大约真的是种保护魔咒,他可以稳住他自己。

阗仲麟这两日偏头痛发作。

他头痛了,就连着眉骨、眼眶、太yanx乃至后脑勺的风池x都一起疼,青筋跳动,人像是被闭锁在不透风的铁盒子里,手脚发冷。阗仲麟原要回甬城,现如今只好在酒店的床上躺定休息,他皱起眉头,捂着眼睛哑声感慨:“不成t统啊,不成t统啊。”先是阗育敏要闹分居,后是阗资顶风谈恋ai,阗仲麟觉得他的手慢慢乏力,再也握不住管控子nv的缰绳。

阗仲麟大约是气昏头了,晚上,他又梦到阗培英。

事情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阗培英坐大巴车从广州摇晃颠簸回来,携一身晒斑,带两颗大力丸。

阗仲麟只瞥了眼大力丸粗糙的表皮,便知道是木屑搓的,心中纵有万分嫌弃,到底不响,挥挥手就放阗培英过去了。阗培英在家里安分几日,天天喊痛,挠手挠脚,直言他身上的晒伤火辣辣地发疼,阗仲麟冷笑说:“活该!谁让你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到广州去?”阗培英挠挠后脖子,反问他:“那我打招呼你就放我走吗?”阗仲麟看他顶嘴,表情马上变了。阗培英还要说话,阗启仁拍拍他的肩,他不甘心地抿住嘴,黑烁烁的眼睛里憋着不满。

晚上,一家人看新闻,电视放到谭咏麟来广州开演唱会,记者被淹在人海里,举着话筒说这是盛况空前,又说整个广州沸腾了。阗培英看得神往,摇头晃脑跟着哼唱《一生中最ai》,阗仲麟最不喜欢他这副样子,斥了他几句,赶他上楼读书。阗培英的情绪落下来,不吭声走了。

阗育敏压低声音,和他妻子说:“哥哥本来是想去广州看谭咏麟演唱会的。”

阗仲麟听了,不吭声,阗育敏又说:“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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