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她没这个意思。
她无语地抚了下额,“到时候你可别和傅总说是我建议你看爱情电影的。”
不然等云轻雾翻车了,傅斯泠了解完来龙去脉,再怪她头上。
俩人吃完饭去了图书馆。
黎枝和云轻雾都是理工科,实在没什么文字艺术细胞,也没那么多浪漫的想法。
云轻雾打算翻几本情诗,不求写出一样的,熏陶熏陶也行啊。
她翻开一本,正好翻到某一页,情不自禁读出来,≈ot;y thoughts, like sparks, ride on d surprises, carryg a sgle ughter the tree gazes love at its own beautiful shadow which yet it never can grasp let love, like sunlight, surround you and yet give you iled freedo ≈ot;
女孩嗓音纤细,绵软动听,一声一声落在黎枝耳畔。
“荔枝宝贝,这句你觉得怎么样?”
黎枝心头一动,落地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海,仿佛有咸涩清新的海风吹过,距离现在已然久远的画面重新在脑海浮现。
“轻雾,你再念一遍。”
“怎么啦?这难道听起来不像告白的话吗?”
云轻雾也没多问,自顾自用中文翻译出来,“我的思想宛如焰火,纯朴地微笑着,骑跨于惊羡之羽翼。”
“树木脉脉情深地凝注着它美丽的倩影,却永远无法将它捕捉。”
“让我的爱如阳光般将你拥抱,并赠你璀璨的自由。”
云轻雾看了眼兀自愣神的黎枝,好奇道,“怎么了,不像吗?”
“所以真的会有人用这个告白吗?”黎枝眼眸泛起一丝恍惚。
“会吧,这不是很明显的,love, love! ”云轻雾重复。
远处海水肆意地翻涌,黎枝仿佛有一瞬间回到几个月以前的伦敦港,那天宋斯寒送给她迟到的跨年礼物。
那架如今还在伦敦港停驻的游艇,篆刻在游艇表面的英文。
‘litchi’号游艇,以及那一句‘ilable and freedo’。
云轻雾将那本诗集随手放在一边,‘哎呀’一声,“好烦哦,怎么告个白也这么麻烦。”
“随便吧,如果他同意领证就领,不同意我就再找下一个。”
“反正傅斯泠一个极品,睡睡也不亏。”
下一秒,一道似笑非笑的话音传来,“不同意就再找下一个?”
西装革履的男人冷不丁出现在云轻雾身后,傅斯泠修长的手骨掐了下云轻雾后颈,语气阴恻恻的。
“傅傅斯泠?你怎么在这儿”
云轻雾回头看到男人,声音都小了,真是要命了,傅斯泠不会听见她刚才和黎枝探讨的那番关于‘怎样让他觉得自己喜欢他爱他到不可自拔’的言论了吧?
傅斯泠淡淡看了她一眼,还没开口。
黎枝却下意识注意到傅斯泠似乎是一个人,便问,“傅总,请问宋斯寒没和你在一起吗?”
“斯寒?”
傅斯泠想了想,“我今天确实有个生意要和他谈,但从早上就没见到他。”
“”
-
黎枝和云轻雾道了再见,往电梯方向走。
刚进电梯,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丁秘书:【黎小姐,boss从昨天晚上我就没联系上他,请问您知道boss在哪儿吗?】
黎枝眼睫轻垂,回复,【我去看看,之后回复你。】
丁秘书:【好的,麻烦黎小姐了。】
白天房间里基本上没人,顶楼的走廊深幽安静,厚厚的地毯将高跟鞋的声音吸附。
或许是因着无意间被云轻雾读出的那首诗,黎枝不由自主想起很久以前的一次,宋斯寒冒雨从伦敦去牛津的酒店找她。
淋了场雨,晚上就发烧了。
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看着身强体壮的,淋个雨就能发烧。
黎枝轻轻蹙了下眉,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
黎枝来到宋斯寒的房间,敲门,规律的三声,等了会儿,没人应。
重复几次,房门安安静静,房间内不像有人的样子。
黎枝拨了宋斯寒的电话,隐隐约约的铃声隔着房门传过来。
‘咚’地一下,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地,下一秒,房门打开,宋斯寒出现在她面前。
男人漆黑的发有些凌乱,英挺的眉目透着隐隐约约的倦意,身上穿件深色睡袍,带子松松垮
垮系在腰间。
黎枝蹙着眉摸了下宋斯寒手腕,那上面滚烫的热意把她烫了一下,“宋斯寒,你发烧了。”
“嗯,你怎么来了?要鱼粮喂小美人鱼?”
似乎没有一点儿自己在生病的自觉,宋斯寒眸底漾过浅淡笑意。
黎枝瞪了这个可恶的男人一眼,“我来看看你。”
“吃药了吗?”
“吃了。”
“真的吃了?那怎么还没有退烧,这么大人了不会照顾自己吗。”
这是黎枝第二次进宋斯寒的房间,和她的房间一样的房型。
两个卧室,客厅的陈设布置和她们房间原本的差不多,她和云轻雾布置了一番,添了许多可可爱爱的摆件、盆栽。
宋斯寒的房间基本是原本样子,浸着一股单身男人的性冷淡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