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倒在了他身上。
那位客人穿着笔挺的西装,那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西装全被咖啡给毁了,我一下子呆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你怎么走路的!”那男子大发雷霆,涨红了脸大吼。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从围裙里拿出纸巾,正要给他擦,他蛮狠地一把夺过纸巾,把纸巾用力按在西装上,吸着西装上的咖啡。
“你说该怎么办!我下午还有重要的会议,这个样子你让我下午怎么去开会!”
“对不起!实在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连连鞠躬道歉。
那男的气得浑身颤抖,对着我大吼:“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啊!”
“不就是件西装么,赔给你不就好了。一千块够了吧?”紫星适时出现,从皮夹中抽了一叠钞票递给他。
那男的没有接紫星的钞票,打量了她一眼,恼怒地说:“把我弄成这个样子,赔点钱就能了事吗!”
“那就打110,让警察来解决好了。不过到时候估计你连一百块都赔不到,这钱要不要随便你了。”紫星掏出电话,作势要报警。
“哼!”那男的冷冷地哼了一声,接过紫星手里的钞票,转身离开。
看到事情总算平息,我松了口气,转过身对紫星说:“谢谢你紫星,你帮我赔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算了,不过是点小钱。”紫星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然后挑了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坐下。我赶紧把地上收拾赶紧,然后给她上了一杯她每次必点的拿铁。
她喝了一口拿铁,抬起头,望着我问:“怎么了,最近看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事?”
“……”我咬着下唇,欲言又止。原来连紫星都看出我魂不守舍了,我最近的表现该有多糟糕啊。
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紫星笑了笑:“有什么事还不能对我说的吗?”
我想了想,觉得跟紫星说说也无妨,便开口告诉她了:“我爸得了肺癌,我们家欠了医院一大笔医药费了,接下去我爸还要开刀,可是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
“欠了多少?”紫星抬眼问。
“还欠医院三万多,接下去动手术还要两万多块,我现在急需六万块钱。可靠我打工,什么时候才能凑足六万块啊。”我抱着托盘,愁眉不展。
涂了珊瑚红指甲油的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她眼珠一转,盯着我说:“我这边倒有一份工作,马上就能赚到五万块钱。”
“真的吗?”我无法置信地睁大眼睛。居然有马上能赚到五万块的工作,居然有这么好的事?
“嗯,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做了。”紫星点了点头,审视着我。
“是什么工作,我不怕苦不怕累的,什么工作都可以做!”真有这么好的事我干吗不做,爸爸还躺在医院,只要能赚钱,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紫星看到我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样子,笑了笑,啜了口咖啡说:“倒也不是什么难的工作,就是拍一套写真。”
“拍写真?我可以吗?”我低着头审视着自己,平凡的长相,干瘦的身材,实在没有半点可圈可点之处。
“如果我向公司推荐你的话,应该没问题的。”紫星的话不像是开玩笑的,语气非常认真。
“真的吗?谢谢你,紫星。”我拉着她的手,高兴极了。
“那你等我电话吧。”
“好!”我心里雀跃不已,总算是拨云见日了。
紫星喝完咖啡,付了钱,就离开了。
没过几天,她果然打电话给我。她说她跟公司的人说了,公司说相信她的眼光,没问题的。她还给了我工作的地址,让我星期六下午自己过去。
捏着记在便条上的地址,我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爸爸的医药费总算有着落了!
星期六,我寻着便条上的地址,来到了紫星介绍的工作地点。是在一栋高档的住宅楼里。可是当我按照门牌号,找到门外时,却觉得有点奇怪。因为门外出了个门牌号,什么都没有标注。
这真的是家公司么……
虽然心里有点疑惑,但我还是按了门铃。
没过多久,就有一名高大的男子来开门了。
“你找谁?”那男子粗声粗气地问。
我吓了一条,胆怯地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是朋友介绍我来工作的。”
“哦,就是你啊!”那男子打量了我一眼,对我说,“进来吧。”
我战战兢兢地跟着走了进去,走进去后倒也发现一切都挺寻常的。墙角的衣架上挂着各式的衣服,厅里挂着布景,旁边立着三脚架和照明灯。
除了刚才那位男子,屋里还有另外两名男子,一名高瘦戴着眼睛,还有名有点矮胖,留着络腮胡。
面对三名陌生的男性,我突然有点紧张害怕起来。可是我已经接下了工作,而且有五万块可赚,所以我只能壮着胆子,不让自己流露害怕。
“准备下,人来了!”刚才那位高大的男子指挥了另外两个人,那两个人便站了起来,开始换布景,调灯光。一切倒还看上去井然有序。
“去换衣服。”那个高大的男子从衣架上摘下一件衣服,然后递给我。
当我接过衣服时,整个人都傻了。那怎么能算衣服,就几块布料,穿在身上根本什么都盖不住!
“要、要穿这个拍吗?”过分震惊之下,我的脑袋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地问。
“嗯。”那男子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
“可是事先没有说啊……”穿成这样,简直就是拍艳照!紫星没有跟我说过要拍这种照片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你不要问我,这是经纪公司的事。”那男子皱了皱眉,似乎有点嫌麻烦。
经纪公司的事?难道经纪公司也没告诉紫星?紫星也被瞒在鼓里?
“我想一定是弄错了,我不拍了,不好意思。”我把衣服还给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他从后面一把拉住。
“你说不拍就不拍啊!我们人都来了,器材也都准备好了,你知道我们一天的费用有多高吗!”那男的怒了,指着我大吼,似要把我一口吞下去似的凶悍。
“那怎么办?”我完全慌了分寸,“我也不知道会这样……那边什么都没告诉我。你们一天费用要多少,顶多我赔给你们好了。”
那男的怒发冲冠,梗着脖子冲我大吼:“你赔?!你赔得起吗!”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为难我了!”我急得快要哭了,好想离开这里。
“只要你不为难我们,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今天你拍也是拍,不拍也要拍!”那男的语气里毫无商量余地。
看样子,他们是要耍流氓,我急了,挣扎着想逃,那男的却把我按倒在地上。另外那两个男的见状也冲了过来。三个男的把我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我哭着求饶,可是他们没有停手。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我身上,每一下都又狠又重,我逃不掉也躲不过,硬生生地一下下挨下来。那一刻,我仿佛坠进了地狱。
4
我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那一张张狰狞的笑脸,似乎要把我一口吞噬掉。我浑身上下都很疼,疼得全身都要散架了。我也不知道我被打了多久,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感觉到他们动手撕我的衣服,可是我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看到他们拿着相机对着我咔嚓咔嚓拍照,镁光灯闪得我眼睛都睁不开。那一刻,我感觉我像死了一样